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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老臣痛哭流涕,感念先帝慈悲,終於讓王朝有了新一任繼承人,畢竟皇帝登基至今,雖未廣開後宮,但是也有了三五個嬪妃,三年過去竟無一人有孕。

皇帝著急,老臣也愈發著急。

而今皇帝甚喜,說起新納的月貴人之前只是宮中的一位宮女,位份不高,母族不強,這言外之意便是庶長子對后妃沒有威脅。

陸珩眼底閃過一抹譏諷,他布下的暗樁已然開始行動,他即將出生的孩子一朝暴露也不會對皇帝產生任何的威脅。

陸珩快馬揚鞭回到私宅,小院的花草被陽光炙烤,沒有一絲清風使得人心愈發的急躁。

看著同他早晨離去前沒有任何變化的小院,他的心也沉了下來。

正房的大門敞開,門外卻站了幾個聾啞侍女,她們似是守在這裡,又似是在看著屋內的人。

平玉聽著門外傳來的動靜,趕忙跑出來,在看到陸珩臉頰的剎那,她捂著嘴就哭了出來。

陸珩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的臉色愈發的沉,問道:「發生了什麼?」

「問我吧。」屋內傳來了沙啞的聲音。

沈婉鳶烏黑及腰的髮絲散落在身後,眼眶通紅,微微隆起的小腹卻顯得她愈發憔悴,她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手臂上白繃帶卻分外顯眼。

陸珩剛踏入屋內一步,

便被匆匆趕來的白朮攔了下來。

白朮譴責道:「別瞪我,我給你囑咐幾句。」

他們行至小院外,白朮嘆了一口氣,勸道:「你可知曉什麼是肝氣鬱結。」

陸珩頷首。

白朮繼續補充道:「但她的心病更嚴重。治病治病,心卻難治,鬱結在心,她的心病了。」

「情緒突然崩潰,下意識想要傷害自己,若是病得再嚴重些,連生存的想法都沒有。」

陸珩眼眸微微向下,問道:「你可有緩解的法子?」

白朮環臂嗤嗤笑道:「但凡你做點人事,人姑娘也不知這樣。」

沈婉鳶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陸珩,白朮的藥使得她有了難得的困意,在她神色昏昏時,一雙有力的大掌緊緊地抱住了她,托著她的身體,緩緩地向下放,使得她可以安枕。

「睡吧,孤在這裡守著你。」

沈婉鳶突然睜開雙眼,看著面前清俊的男人,淚珠就像泉眼不停地流淌。

陸珩冰冷的指尖輕拭著她的淚水,哄道:「可是夢魘了?」

沈婉鳶強撐了許久,聽著陸珩清潤的聲音,她仿若崩塌的堤壩,緊緊攀著陸珩的肩膀,抽泣嘶啞哭道:「陸珩怎麼辦?我控制不住了。」

「你看外面的天都是灰色的,我就像江河中孤獨浮木,只想一個人靜靜腐爛,但我不想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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