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又看到了之前陸珩送她的橘粉色藤曼月季,枝條循著廊柱掛在抄手遊廊頂部的隔扇上。
已然過去了快一月有餘,又被移植到這裡的藤曼月季依舊在枝頭綻放。
小院中純白溫潤的玉蘭花在枝頭綻放,泛著嫩黃色的柳條隨風擺動,新翻的土是黑潤的,房檐下的竹林分外雅致。
正如陸珩所言,院內還種了許多的桃樹,但昨夜下的雨卻打散了枝頭的花瓣,已然零落成泥。
這儼然是一個裝飾精美的囚籠。
沈婉鳶抿著嘴,「真好,這次再也跑不掉了。」
她正欲回房,平玉匆匆走進來,稟報導:「姑娘,王爺回來了。」
沈婉鳶垂眸,淡淡說道:「與我何干?」
「可...可是王爺...」
平玉還未說完,陸珩穿著一身血衣便徑直地走了進來,身形高大挺拔的肅親王,此刻卻仿若一陣風便會吹倒。
「婉婉不歡迎孤嗎?」
他面色慘白如紙,虛弱望向沈婉鳶。
陸珩似是要說什麼,還未張口他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氣般,猛然間失去了平衡,轟然倒在了地上。
沈婉鳶心尖猛烈顫抖,下意識便往陸珩身邊跑去,但剛走兩步,便停在了原地。
「陸珩,這次是苦肉計嗎?」
第27章婉婉,我只剩下你了。……
陸珩暈了。
他面色蒼白如同白紙一般, 挺拔的身軀在這一刻卻又顯得分外脆弱,衣袍上的鮮血滴落在青石板上,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去見閻王。
沈婉鳶向前邁了一步, 又停在了原地。
她想, 若是遇到了外人倒下,她都要去幫扶一把, 怎麼到現在卻硬了心肝。
難道自幼學到的仁義禮智信都學到了狗肚子裡。
沈婉鳶在心中默念:「君子貴人賤己, 先人而後己。」
她快步走了過去,安撫著慌張到顫抖的平玉。
「這裡可有主事之人?」沈婉鳶看著平玉嘗試著挪動著陸珩, 趕忙制止道:「咱們兩個搬不動, 先喚人過來把王爺平平穩穩地放到床上。」
「沒有...這裡只有我。」平玉邊說邊哭, 吸著鼻涕仿若下一秒就要暈倒。
沈婉鳶鎮定道:「不急, 你先喚下人過來。」
沈婉鳶面上鎮定,心底卻分外慌張, 畢竟處理應急事件時,所有人都可以亂,但主事不可以,自亂陣腳才是真荒唐。
平玉似是被她安撫到,頷首應下。
沈婉鳶以為周圍的侍人們
是因為不聽她的指揮才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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