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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倏然攥著陸珩的手臂,心臟顫抖著,再次問道:「海棠呢?」

「婉婉,她被送到肅王府刺殺孤,就早已知曉一旦敗露會發生什麼。」

陸手掌撫著她的髮絲,沈婉鳶卻止不住地在顫抖。

沈婉鳶反問道:「那我呢?」

第26章陸珩,這次是苦肉計嗎

陸珩笑了。

他眼眸中滿是瘋狂, 笑著說道:「陪著孤,這樣不好嗎?日後我們會生兒育女,百年之後會葬合棺而葬。」

「婉婉這次只不過是被心術不正之人騙了, 答應孤, 以後不會離開孤。」

陸珩仿若溺水之人緊緊攥著浮木,緊緊抓著她的肩膀, 強迫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在不安些什麼?

是因為在先帝駕崩前一夜才知道慈父的算計, 侄子的背刺。

也是那一夜失去康健的身體,溫柔的母親, 還有觸手可及的皇位。

從那之後, 才這般不安嗎?

沈婉鳶有幾分害怕, 垂下目光, 不願直視著陸珩的眼神,他的手指卻愈發用力。

「好。」沈婉鳶只得輕聲應道。

陸珩眼底的陰鬱一掃而空。

沈婉鳶在心中反覆斟酌了許久的話, 鼓起勇氣再次問了出來:「海棠死了嗎?」

陸珩淡淡說道:「是。」

沈婉鳶沉默了片刻,縮進了錦被中背對著陸珩,小聲說道:「我累了,你也早些歇息。」

聽著房門關閉的聲音,沈婉鳶緊繃的身體再也撐不住了,她趴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房間的一角,止不住的淚水洇濕了枕頭上的清荷紋樣。

海棠死了。

在元夕佳節的相見竟成了永別。

海棠鬢邊總是帶著一枝紅絹花,半束髮絲披散在肩膀,明明心思細膩,卻偽裝成一副莽撞的樣子。一雙眼眸泛著淚光,站在陽光下拎著飯盒,眉眼笑笑, 聲音卻哽咽地向她道別。

大抵從那時起,海棠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皇權之下,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一旦入局便再也出不去了。

海棠被丟棄出局,而她還能在棋盤上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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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用過早膳後,車隊再次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昨夜陸珩離去後,沈婉鳶便再也沒有睡著,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是在清荷院的日日夜夜,心口仿若被重石壓著,怎麼都喘不過氣。

隨著時間流逝,看著天邊破曉時分,沈婉鳶嘴角向下,自嘲一笑道:「又要啟程了。」

一夜未眠的沈婉鳶簡單用了些早膳之後,便坐進了馬車候著。

她不願看到陸珩,也不想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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