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沈婉鳶仿若小太陽伴著陽光撞進他的懷中,照亮他心底時,他只想占為己有。
他陰暗地期待著她認出他驚訝的模樣,卻沒有想到,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把她護在了身後。
以至於那個男子說什麼,陸珩全然沒有聽到,卻聽到他說,「...這是我未婚妻...」
陸珩後悔了,後悔在離開沈家的時候,沒有想辦法把沈婉鳶帶走。
那時,他只能淡淡說道一聲:「無妨,沒有撞到。」
他看著沈婉鳶離去的背影,聽到她脆生生地說道:「這位貴人當真是好人。」
好人?呵。
陸珩回過神,看著站在帷帳外的沈婉鳶,「沈姑娘,你和孤現在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您...此乃何意?」
「陛下從來都沒有信任過孤,他想方設法把眼線插進孤的王府。」
「而你替代的那個人,便是陛下的眼線。」
沈婉鳶詫異道:「我嗎?」
「是的,沈家婉鳶已經死在了教坊司的青樓中,在孤內宅中的姑娘,只不過是皇帝贈的姬妾,婉婉。」
陸珩掀開帷帳,站在沈婉鳶面前說道。
沈婉鳶看著陸珩眼眸滿是疲憊,她正欲說些什麼,便看到他的侍衛急忙說道:「王爺今日初一,您該進宮了。」
沈婉鳶心中仍是慌亂。
陸珩走到了她的面前,輕笑著撫著她的髮髻:「婉婉一向聰穎,到時候自然會知道要幹什麼。」
「你好好休息,孤改日再來。」
沈婉鳶愣神地看著陸珩逐漸消失在垂花門的盡頭,手指下意識地撫摸過陸珩方才觸碰過的髮髻。
「男女授受不親。」
沈婉鳶如細煙般輕柔的聲音輕輕在屋內響起,眼中滿是正氣,粉頰卻是一片羞紅。
她想,陸珩舉止溫和有力,身形頎長又有芝蘭玉樹之風,大抵世人對陸珩暴戾的傳言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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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議政殿內。
小皇帝雙眸深邃,嘴角卻微微翹起:「皇叔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戶部賑災糧一事全靠你掌控大局,各司衙門才能配合,一舉把這群人全都撤職查辦。」
陸珩心臟突然砰砰跳動,眉間緊蹙,嘴唇微白,側目看著殿內漏壺已然過了子時。
過了子時,現在便是初二,若是他再不服下解藥,便會中毒而亡。
陸珩一口猩紅的鮮血便湧上了嘴中,血液順著唇角緩緩流下,眼神卻似猛獸一般緊緊盯著皇帝。
小皇帝似乎才看到,眼眸帶著笑意,誇張驚呼道:「哎呀,朕與皇叔相談甚歡,忘了今個是初一,哦不,已經過了子時,已經是昨天了。」
他眼神瞬間變得狠厲,衝著大太監張福子說道:「狗東西,還不快去給皇叔拿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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