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穆錦釋然道：「我就是覺得自己太優柔寡斷，想得太多，所以才痛失良機。」

「所以我才決定追隨心中所想，藝術是我爸媽喜歡的，不是我喜歡的。」

許嘉時只能給穆錦一個擁抱，許雲帆和陳梵希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穆錦除了往前看，別無他法。

穆錦把頭放在她的頸窩，喃喃自語，全是遺憾：「可是雲溪你說，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他。」

然而她心裡明白，先來後到這個道理，最不適用於愛情。

穆錦拍了拍許嘉時的背，努力釋然道：「別說我了，你怎麼了？」

許嘉時嘆氣，表情凝重：「我給梁荀說，讓他沒事別來深市了。」

「wonderful.」穆錦豎起大拇指，「姐妹，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難道看不出來梁荀喜歡你。」

「連你都看出來了嗎？」

「當然，雖然我們只見了幾次。但只要有你在，他的目光永遠跟隨著你。」

許嘉時愈發痛苦煎熬：「他之前讓我請假，和他一起去紐約，我拒絕了。」

穆錦都想給許嘉時鼓掌了：「不是，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也不知道。」許嘉時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和梁荀結婚前，我是喜歡談盛陽的。」

「那又怎樣，你現在還喜歡談盛陽嗎？」

「不喜歡了。」

穆錦打了一個響指：「你現在就是接受不了，你喜歡談盛陽喜歡了五年，卻用五個月的時間，輕而易舉的喜歡上樑荀。」

「有這個原因。」許嘉時面露難色，「我是喜歡梁荀，但是還沒有喜歡到非他不可的程度，我還沒有做好交付真心的準備。」

說到這裡，許嘉時有些自暴自棄：「算了，喜歡不喜歡的不重要，就止步於此吧，交給時間和距離來冷卻，反正協議到期後，我和他形同陌路。」

「你這麼擰巴，是愛慘了梁荀啊。」穆錦咂舌，「你現在像愛情里的困獸，因為受過傷，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你說我要怎麼辦？」

「喜歡就去追，況且你倆中間就隔著一道窗戶紙。」穆錦看的很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許嘉時默認了這個說法，但她和梁荀要面對的問題有很多，她暫時理不清思緒。

她與梁荀之間，隔得不僅是幾萬公里的距離與十幾個小時的時差，還有一場有限婚姻以及許雲溪不敢輕易託付的真心。

許嘉時拿起平板：「投個電影吧，你想看什麼？」

「看你和梁荀的結婚錄像。」

「什麼？」

許嘉時懷疑自己幻聽了，畢竟這是她拿到結婚錄像後，第一個主動要看的人。

穆錦無奈，直接用英語和粵語各自重複了一遍。

這也是許嘉時第一次看她和梁荀的婚禮視頻。

她穿著VivienneWestwood的亮片短款禮服和梁荀在海邊跳first d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