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上山採藥,被困在漆黑的山洞裡,整整一夜聽著洞外野獸發出的咆哮聲,自此留下了懼黑的毛病。
她從未跟容玘提起過此事。
以前她不說,是不想他為了她而憂心。
後來她得知他為何會娶他,對他心灰意冷,那時候她就在想,她幸好沒跟他提過此事。
提到了又如何,至多會因此緣故讓他對她多一份愧疚。
她莫名有些想笑,鼻頭卻泛起一點酸,眼眶變得有些熱,似是有眼淚要奪眶而出。
容玘在一旁默默地打量著她,見她臉上有著薄薄的悲愴,心中越發慌亂無助。
***
到了申時,雨勢漸漸變小了些。
惠昭睡過晌午覺,呆坐了良久,覺著房裡實在憋悶得厲害,見石竹去了楚明熙的房裡遲遲不回來,便將石竹叮囑她莫要亂跑的那些話拋之腦後,一個人跑到廊下,仰頭望著氤氳的雨簾。
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有幾隻鳥兒在嘰嘰喳喳地打鬧,院子裡的花樹被濯洗得格外青翠。
惠昭一時就看著出了神。
「你怎地一個人跑出來了?」
惠昭回過神來,側目看向同樣站在廊下的容玘。
「有點無聊。」
平時好歹還有卿姐兒跟她一道玩耍,便是回了家中,娘親也會陪著她玩。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娘親總避著大家獨自一人待在她房裡,竹姨跟她說,娘親身子還沒好全,叫她莫要去打擾娘親。
她問竹姨娘親哪裡不適,竹姨偏又說不出來半分來,只推說讓娘親一個人待著就行,娘親她自己就是大夫,再歇息片刻便好了。
容玘想著她還是個孩子,驛館又是人來人往的地方,生怕楚明熙見不到她人會憂心,忍不住勸道:「你快回去罷,不然你娘親該擔心你了。」
「我想陪著娘親的,可是竹姨不讓。」
容玘眉頭微擰:「這又是為何?」
石竹待明熙一向忠心耿耿,又深知明熙疼愛昭姐兒,哪會攔著昭姐兒不讓她見明熙,昭姐兒恐怕是誤會了什麼。
「竹姨說了,娘親身子不適需要靜養,不許我在一旁鬧她,其實昨晚娘親身子便有些不適,我是在竹姨房裡過的夜。」
容玘登時就想起今早他在楚明熙房裡時,曾聽見惠昭問起楚明熙身子可好些了,還埋怨石竹睡著時會打呼嚕,鬧得她睡不好覺。
明熙不是病了,而是怕黑,只是她不願嚇著孩子,才哄得孩子去了石竹房裡過夜。
容玘朝惠昭勉強笑了笑:「你快回去罷,你娘親若是到處找不著你,更該擔心了。」
惠昭抬起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認真地看著他。
叔叔好生奇怪,每說一句話總離不開娘親,先前卿姐兒還時常跟她說,她爹爹待她娘親如何如何好,如今看來,顯然是叔叔待娘親更好一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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