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敢問我……」楚明熙喉嚨又干又澀,說話時喉嚨發痛,聲音都帶了些嘶啞。
她咽了口唾沫,繼續道,「我那同伴現下人在何處?」
落水那會兒她自顧不暇,也不知石竹情形如何。
此次她是瞞著容玘偷偷離開的京城,誠然眼前這位大娘不認識她,但出門在外總歸多留個心眼為妙,是以她並未道出石竹是她的貼身丫鬟,只稱石竹是與她同行的同伴。
大娘搖了搖頭,如實回道:「我老伴救下你時,只瞧見你一人,並不曾見過旁人。」
楚明熙心下一沉,登時就有些慌了。
大娘沒見到石竹,那麼石竹又去了哪裡?
大娘姓韓,性子寬厚樸實,想著楚明熙昏睡了許久定是餓了,忙又去了廚房給她下了一碗麵,不過片刻,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進了屋內,扶著楚明熙,勸她多少吃些東西。
吃過面,韓大娘又幫楚明熙打來了熱水,絞了熱帕子讓她擦了擦臉。
韓大娘知她身子還有些虛弱,將先前救她上岸時在她身上發現的那個荷包遞到她的手裡,又勸她再歇息歇息,便又離開了。
楚明熙垂下眼眸,捏緊了手中的荷包。
她隨身帶著的包袱早在她抱著朽木漂浮在河面上的時候就弄丟了,已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折回去找,恐怕也是尋不回來了。
而今她渾身上下,就只留下了這麼一個荷包。
她打開荷包,取出裡頭的東西,一一攤開放在衾被上。
荷包里還有些銀兩,若她精打細算地用,應該還能再支撐一段時日。無論如何,眼下最要緊的是先將身子養好,儘快找到石竹。
視線落到一支簪子上時,她面容有一瞬的凝滯。
這支簪子她已珍藏了幾年,還是當年容玘跟她成親的時候送她的簪子。
她兀自記得新婚次日醒來洗漱過後,他從袖中掏出一支簪子,親手將簪子插//在她的發間。
那會兒她坐在銅鏡前,透過銅鏡偷偷地望著容玘。緊張、期待、喜悅、羞澀,各種情緒夾雜著,如百爪撓心。
他和她只隔著一寸之遙,她心跳得飛快,仿佛都能聽見自己鼓譟的心跳聲。她有些窘,怕被他察覺到什麼,又恨不能時間再流逝得慢一些,最好就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這簪子於她而言意義非凡,是以平日裡她總小心翼翼地藏在匣子裡不捨得戴,生怕不小心弄壞了簪子,哪怕再去鋪子裡買支一模一樣的簪子回來,終究也不是他親手送給她的那支了。
此次她決意離開京城、離開容玘,她將從前容玘送給她的那些首飾全都留在了悠蘭軒,這支簪子她也丟在了悠蘭軒沒帶走。
沒料到她竟會在荷包里發現這支簪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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