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緊相擁著。
林郁野凸起的鎖骨正巧碰在她的心口,密碼正確,兩個被思念吞噬魂魄的孩子終於打開令人心安的房門。
「恭喜畢業。」他哽噎道。
「阿野,也恭喜你畢業。」她含淚道。
林郁野低聲道歉:「對不起。」他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地嗅著隸屬她的香氣,渴求一個原諒。
回答由她說「我好想你」替代。
胸口被淚水浸濕一片,環在她削瘦腰間的單臂緊了緊,林郁野微側著臉,在她臉頰落了一個吻,嗓音發澀:「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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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起鬨聲似在耳邊綿綿不絕,沈喚笛整個人紅得發燙,一手抱著水蓮木,一言不發地任由林郁野牽著手走回南中。
紅綠燈
車鳴聲響起,她頓時回過神,下意識掙脫相握的手,伸手往林郁野的臉上擋去。
太焦急的舉動嚇得林郁野仰頭往後退了一步,垂下眼,聽著沈喚笛笨拙的解釋,「我怕,我怕。」
「對不起。」林郁野不敢再看她怯生生的眸。
他想起昨天晚上剛和父親應酬結束——背後那些推波助瀾的老狐狸貫是精明,面對證據都能雲淡風輕地提出早已準備的好賠償方案,幾個不值錢的地皮,以此換得和林家合作吞下好地皮的機會。
說事情就此結束,他也解除禁令。
——聽見黃毛的家長守在門外求私下和解。
一身酒氣的自己坐在沙發上,聽著家長嘴上全是抱怨,可眼神里全是疼惜她的兒子,似乎不該有這樣的無妄之災——他揉了揉疲憊的眉心,他覺得自己錯得離譜,不該來見面。
這是在二次傷害沈喚笛。
於是他說黃律師會處理一切,我這邊沒有和解意願——傷害他可以,憑什麼傷害沈喚笛?
更何況,那家長的歇斯底里不會再對他有任何威脅。
林郁野一手握住她的薄白手腕,指尖放在唇邊,強撐笑容送著吐息:「都處理好了,別擔心。」瞧著身側人擰巴又慌張的小臉溫潤散開,而落在唇邊的指尖主動撫上臉頰,輕捻一下。
「我這些天很想你。」她又說了第二遍。
林郁野伸手攬上她,聽著她在自己的懷裡像是小松鼠似的大把大把灑出她積存的思念橡果。
「可是,阿野,我日記本被丟了,手機也都被砸了。」哭腔,委屈巴巴地又皺了小臉,抱著自己的手也緊了緊。
「對不起。」愧疚充斥胸口讓他喘不過氣。
真的對不起。
幽禁這麼久,他每天最喜歡呆的地方是她的房間,鵝黃色裝潢,暖洋洋的,鼻間全是她的味道。
思念排山倒海而來,他把兩人相處的點滴在腦海里放映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他都能發現自己刻在骨子裡的膽小躲避,害怕失去。他的喜歡遠遠沒有沈喚笛這麼勇敢。
就連拍攝畢業照的前一個小時,他被突然抓回家,倉促和她打電話時,都是她在哭著安慰:「這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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