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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種意外發生在謝珩出逃以前,她或許會像個正人君子一樣地偏過頭,把自己的外衫解下來披在他身上。然後心疼地看著他身上上百處傷痕,問他這些年是不是過得很苦。

但是現在,她只恨這百處的血痕,竟然無一處是她留下的。

「你想解釋什麼?總不能是你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山洞自己長腿跑了吧?謝珩,好能耐啊你,在我身邊忍辱負重這麼久,總算找到機會跑了。」

「這麼多傷,真可憐,都是外面的人留下的吧。我只恨我沒在你身上留下什麼,好讓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東西。」

她憑空凝聚出一根銀針,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以心化劍,銀針鋒利,也是劍的一種。這還是謝珩教她的招式。

「小白.......」謝珩終於有些感受到害怕了,他叫了師月白一聲,似乎試圖解釋什麼,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師月白打斷了。

「你最好說些我愛聽的,」師月白的語氣陰惻惻的,後兩個字咬得格外的重,「師尊。」

謝珩猶豫了,似乎在權衡自己要解釋的東西到底能不能讓她徹底消氣。

「既然說不了我愛聽的,就叫得好聽一點。」

衣服反正已經被撕破了,師月白乾脆又撕下一塊,塞進了他的嘴裡。因為五百年間太久沒有進食,謝珩的喉管變得很敏感,在布料塞進來的一瞬間,他就乾嘔了一下,眼淚霎時間溢了出來。

但是布料緊緊地堵著他的嘴,他根本無法通過嘔吐把布料弄出來。

師月白把他弄進懷裡,似乎是好意一般地捂住了他潮濕的眼睛。

「你最好別動,不然的話,大概要來好多遍。」

謝珩嗚嗚咽咽地說了什麼,師月白猜不到,也並不關心。

銀針刺破乳.首的時候,懷裡的人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師月白緊緊掐著他纖細的腰,讓他幾乎動不了分毫。

手心被謝珩的眼淚打濕了,謝珩無聲地哭得厲害。

她低頭看去,謝珩的臉也脹紅得厲害,似乎是因為自己塞進去的衣服呼吸不暢。

她怕人就這麼死了,把衣服拿了出來。謝珩的嘴角已經流了血,嘴唇抖得厲害。

「為什麼跑?」她問。

謝珩似乎整個人都傻掉了,嘴唇翕動著說不出話來,就只是在她懷裡無聲地哭著。

「不說就算了。」師月白淡淡地說。

謝珩的胸前墜著廉價的寶石吊飾,那還是師月白去買暖手爐時,老闆娘附贈給她的。師月白連番推拒說自己沒有耳洞,寧可老闆娘給她多便宜幾文錢,沒想到竟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我覺得這紅吊墜看著廉價,沒想到在師尊身上,居然這樣好看。」

謝珩聽見她的聲音,這才有些回過神來,有些費力地拗過頭去看她。

就算再憤怒的情況下,師月白也不得不承認謝珩生得真的很好看。白皙的臉上滿臉淚痕,若不是想到他剛剛背叛了自己,師月白都想像昨天那樣親一親他眼角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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