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你做什麼?」
一踏入山洞,白獅就被瘦削的男人抱了個滿懷。
男人瘦得厲害, 在它龐大的身軀旁顯得尤為明顯。
雖然獅子也算是群居動物,但是除非是□□或者打架,沒有哪兩隻獅子會這樣抱著的。
師月白伸出爪子推了推謝珩——用的是肉墊。
「好多血,你受傷了,疼不疼?讓我看看。」
「你這不是廢話嗎, 受傷了能不疼呢?不用看, 出門打獵,受個傷有什麼.......」師月白滿不在乎地說,卻忍不住在謝珩用完治療術拿草藥敷上她傷口時疼得呻吟出聲,「嘶,你別碰, 它自己會好的。」
「不疼不疼,」謝珩抱著她巨大的獅子腦袋,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小白最勇敢了。」
我沒喊疼啊,師月白心道。可是謝珩哄她的語氣和動作太溫柔了,就算是她的父母也沒有對她有過這麼溫柔的動作。
謝珩的聲音有些哽咽:「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不是我受的傷嗎,他為什麼比我還難過。
怎麼這麼愛哭。師月白想,跟水做的一樣,眼淚好像流不完似的。
可能是強者天生的責任心,師月白安慰一般地蹭了蹭謝珩:「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給你弄了只羊回來,我看你一吃我平時吃的東西就生病,就想著去給你弄點人吃的東西來。」
謝珩這才看清了她帶回來的獵物,眼淚掉得更凶了。
雖然覺得這人愛哭又嬌氣,但是不得不承認,眼淚掛在男人長長的睫毛上,泫然欲泣的樣子,確實好看極了。
師月白莫名地多了耐心:「好了,你別哭了,是因為這羊沒有弄熟嗎?」
「我去偷羊的時候看見了,好像那些人都是用火把東西弄熟再吃的,水也是。你之前生病是不是都是因為,給你弄東西的時候沒有弄熟啊。你說你也真是的,你長了嘴是幹什麼的,想吃煮熟的,你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我過會再去給你偷點火摺子,還有鍋碗瓢盆什麼的.......」
謝珩看著她,眼淚好像掉不完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師月白突然很想替他擦乾眼淚。
她也確實這樣做了,爪子太鋒利,會劃傷謝珩那張好看的臉,師月白化作了人身,用指腹蹭幹了他的眼淚。
她剛剛從外面回來,手指是涼的,動作笨拙,並不嫻熟。
謝珩卻想要這一刻的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五百年了,小白。
「不要去偷了好不好,太危險了。你的傷.......是火銃打的吧,」謝珩小心翼翼地說,「我剛剛就在想,你那麼厲害,到底是什麼動物能夠傷到你。」
「我爹娘從前也說過這話,就算走投無路到去吃腐肉,也不要偷人類的東西,他們太狡猾.......」眼前好像就有一個人類,師月白難得有些心虛,「不是說你啊。但是山林里可以打到獵物,又不能變出火摺子和那些人用的東西來。」
「你既然跟了我,我就得好好待你,讓你跟我天天生病受苦,跟在鎮魔塔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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