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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把她扶了起來:「致寧,別哭了,先來見過二位仙長吧。」

溫致寧低垂著頭,聲音略帶沙啞,顯得格外虛弱:「是,母親。」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顯然是哭過,她轉向謝珩和師月白,「見過二位仙長。無論如何,都很感激你們願意前來探查此事。」

「溫夫人這樣難過,和封公子感情很好吧。」謝珩看似無意地問。

「自然是好的。我家川兒是個會疼人的,致寧又是這樣一個溫柔得像水一樣的性子。我同溫太守議親時便說,他們二人必會是一對璧人,奈何造化弄人,魔修偏找上了我家川兒。」

溫致寧低垂著頭,泫然欲泣。

聽憑父母安排的新婚夫婦,會難過得這般如喪考批嗎?

溫致寧仿佛猜出了謝珩所想,她抬頭看著謝珩:「我和霽川確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什麼感人肺腑的故事。我確實是最後一個見過霽川的人,仙長懷疑我,我也認了。」

師月白連忙訕訕開口:「溫夫人,我師尊沒有這樣的意思。您誤會了。」

「仙子從未被你師父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然覺得他沒有這種意思。」

溫致寧輕輕一笑,笑容苦澀,抬起淚眼望向師月白:「令師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在審視一個犯人一樣。」

師月白被她用這樣的眼睛看了一眼,明明沒有說過什麼懷疑他的話,竟然也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愧對於她。

但是師尊不過是想儘快找到作亂的邪祟而已,師尊自然也是沒錯的。

「仙長覺得我與霽川不過見過聊聊數面,為他難過不過是在表演罷了。但是仙長可知,我只是個內宅婦人,不似仙長這位弟子可以懲奸除惡飛升成仙,丈夫便是我的全部了。公主駙馬在這裡,仙長非要逼我親口說出這些話嗎?」

說到最後時,溫致寧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公主連忙拿出手帕,親自給兒媳拭去眼淚:「寧兒莫要難過,本就是我和你父親敲定了這門婚事,夫妻嘛,總是要朝夕相處相互扶持著,才能漸生情愫的。我和駙馬當年也是奉旨成婚,如今不也琴瑟和鳴。我們怎會因為這樣的事情怪你。快莫要哭了,等川兒回來看見你這般消瘦,又該心疼了。」

「抱歉,是我冒犯了。我只是想要儘快找到封公子,當然還有曉霧峰那兩位同門。」謝珩屈尊降貴地勉強道了個歉,但他容色如常,全然不見悔意。

師月白這才發覺,一向對自己溫柔如水的師尊,在外人面前其實是冷漠得有些可怕的。

眼見著溫致寧的眼眶又紅了,師月白不敢再讓師尊再對溫致寧說什麼,只好自己率先發問:「封公子失蹤前,可有留下什麼異常的跡象?或者,他是否曾提到過任何奇怪的事情?」

溫致寧低垂著頭,手指輕輕拽著衣袖,像在努力回憶著:「霽川他……在婚禮當天並未表現出什麼異常,我和他只遙遙見過沒幾面,那日我只覺得他溫柔體貼,認為自己嫁了一個好郎君。直到我們進入婚房……待我第二天醒來時,他便不見了。」

師月白在一旁聽著,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你說他在婚房中失蹤,那婚房可有留下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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