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將軍,您應該也知曉,聖上已然給我們賜了婚。」良熹敬說的並不急切,且後話還是在看蘇徹玉的神色無異後才說的,「所以,周家與秦家之間的婚約,應當做不得數了······」
這話本是要蘇徹玉說的,但到眼下,卻是由良熹敬說了去。
蘇徹玉有些詫異地往他那處瞧去,不知他還會說出什麼來。
「這樣嗎?」周淮與眉頭一皺,蒼老愈顯。
他還是記得周期年執著於那幼時就許下的婚約,苦等到了現在又苦尋到了現在,可眼下,眼下人回來了,但卻改頭換面的與旁人有了婚約,且那人還是良熹敬,還是聖上賜婚·······
「周伯伯,我······」
「周將軍,賜婚之事是我向聖上求的,解除秦周兩家的婚約,也是我一人所望。將軍,您可視我為恬不知恥之輩,不忠不義之事皆是我一手促之,您怪我就好。」
本就是從小定下的婚約,哪有自行另嫁他人的道理?
不過,良熹敬說的也沒錯,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他要來的,怎麼說也怪不到蘇徹玉頭上去。
「玉兒,那你,你對良大人······」就算沒有良熹敬的這一番說辭,他也不會怪蘇徹玉,但現在他最憂心還是······
良熹敬他權大勢大,成婚之事,他沒有脅迫她吧?
「我,我自是心悅他的······」沒敢看周淮與的眼睛,蘇徹玉忽覺自己可憎的可怕,一個慌要扯騙那麼多人去,連在周淮與面前也說不得真話······
「好,好。」
周淮與聞言後,嘆了一聲氣,又連念兩聲「好」。
既如此,也沒有退路可言。
心境複雜又欣慰地應下了這事,他望著蘇徹玉,依如小時般慈愛,「我與你父親一齊出生入死,一齊封官進爵,是結拜過的
弟兄,秦家遇事我未能將秦家保下,本就是我怯弱無能,而他唯唯還留下的孩子,我自也是視如己出的,本想著若是期年能尋著你,將你娶進門,應會是親上加親,但此去經年,你若是有了更好的良人,我自也不會去攔······」
說著,他看向良熹敬,正了神色,了無官場上的尊卑之隔,「首輔大人,我方才說的那些話,想來你也聽清楚了,我自知你權豐氣盛,年歲尚輕便有一番了不得的作為,但你若是辜負了我家丫頭,只要我還活著,只要我周家還有人在,周家就不會善罷甘休,鐵削骨,啖血肉,哪怕搭上了我這把老骨頭的性命,我不會放了你去。」
蘇徹玉背著一個罪臣遺孤的身世,又碰上良熹敬這絕不心慈手軟,極易翻臉不認人的權臣,要想護住她確實很難······
他心下有憂慮,但良熹敬的一字字一句句卻說的認真。
他說。
「良熹敬此生,若是有背秦知鈺,必將幸事了無,執念不成,屍骨無存,輪迴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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