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趕到蘇徹玉房中時,碳火燃的正盛,屋中也貨真價實籠著暖,可蘇徹玉迷糊間還是叫喚著「冷」。
「怎麼樣了?藥喝下了嗎?」
蹙眉上前,良熹敬將手貼上她的額頭,在觸到那份熾熱後,他的憂心更重。
「回大人的話,大夫來瞧過,這藥也熬好了,但姑娘不願喝啊······」
蘇徹玉本就不喜歡喝藥,清醒地時候還能勉強喝下些,現在燒糊塗了,本能的就抗拒起來,而除了良熹敬,在場的誰也不敢給蘇徹玉硬灌藥啊······
「藥呢?」
良熹敬冷聲道了句,其後就有下人將藥碗端了上來。
看樣子,他是準備親自給蘇徹玉餵藥的。
「你們都退下。」
吩咐下去後,除了東草就沒人還敢在此處逗留。
「大人,譚齊所要言說之事,涉及秦家,不知可要將周老將軍牽扯進來······」東草小聲說道。
畢竟若是這事只要周淮與知曉了,就不會置之不理,這對他們而言也是有益的。
「不用。」
聽了東草的這番言語,良熹敬只落下這二字,其後就也讓他退下了。
湯藥還正燙,良熹敬是吹了好一會才等到湯藥涼下的。
他坐於床側,看著仍是閉目不醒的蘇徹玉,眉色染愁,後舀起一勺湯藥,小心翼翼地湊到她的嘴邊,不出意料的,她沒喝下,湯藥順著嘴角滑出,最後全是被他用衣袖接住的。
此般的沒有辦法,良熹敬的目光甫一落在湯藥上,便又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親自喝下一口,俯身要對嘴給她餵下,但在二人的唇將相貼時,蘇徹玉卻是先一步睜開了眼······
動作停住,二人的雙眸無聲地對視著。
蘇徹玉此時瞧著還有些迷糊,眼帘掀的並不徹底,可她卻主動上前貼上了良熹敬的唇。
苦澀一經在口中瀰漫,她皺了皺眉,但仍繼續著。
唇齒間的溫熱交互,苦澀淡了也未分開。
心仿若被抓住,緊澀的一疼,其後便洶湧起不止的波濤,良熹敬的眉眼染上不輸她的迷濛,似醉了般的沉浸······
「好苦。」
分開時,蘇徹玉小聲抱怨了一句,良熹敬遲鈍半刻,隨後應聲道:「嗯。」
「還要喝嗎?」她看著良熹敬手上端著的藥碗問了一句。
「嗯。」他點頭,其後餵蘇徹玉將藥喝完,只是瞧著她微蹙的眉,他不禁道:「今日風雪大,不該帶你出去的。」
他自責認為,她是因為今日淋雪才病的,是以才多加怪罪自己。
蘇徹玉聽著,心神一晃,但神情沒能瞧出什麼異樣。
「我那時聽東草說,你那喚了我的名諱,可是真的?」
那時,自是她還暈著的時候······
可她都暈了,怎麼還會知曉?
蘇徹玉一愣,心虛地對上良熹敬的眼眸,輕道:「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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