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猜測,難道皇帝忽又念起舊情,對五皇子心生憐憫了?
只是皇帝卻並未明確表露出什麼態度或是旨意,謝懷琤也一如既往沉默,讓人辨不出其中真相。
皇后得知後頗有些慨嘆:「那孩子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倘若他的處境真的能一朝迴轉,也是件難得的幸事。」
姜清窈聽了,卻情不自禁嘆了一聲。即便往後皇帝對謝懷琤真的如從前那般疼愛,卻也無法抹去他這些年所經受的一切。
她聽說了皇帝去長信宮的消息後,幾乎立刻就意識到,這應當也是謝懷琤謀算中的一步棋,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法子,能讓鐵石心腸的皇帝為之動容。
只是如今,宮中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長信宮,謝瑤音私下勸她避開風頭後再想法子去探望,姜清窈只能將心頭的疑惑盡數按捺下去。
只是謝懷琤始終閉門不出,多日未曾來螢雪殿,她心中隱隱擔憂他的病情,不知有沒有好轉。
這一日春光正好,謝瑤音與姜清窈一道來了演武場。她們來得甚早,場上只有謝凝玉正在緩慢催動著馬小跑,負責教授馬術的依然是身為禁衛軍一員的燕轍。他擔心四公主一時不慎出了伊意外,因此步步緊跟著,面上也泛起了汗珠。
自打春獵回來,謝凝玉有好一陣子不敢騎馬。一旦跨坐上馬背,她便總會想起那日令人驚恐的一幕幕。好在謝瑤音時刻鼓勵著她,又常常陪她一道練習,才漸漸消解了她心中的懼怕。
謝凝玉在馬上兜了一圈後,一顆心漸漸安定了下來。她勒住馬,彎腰向著燕轍道:「燕將軍,我想我應當沒什麼大礙了,你不必再陪著我了。」
燕轍頷首:「是,四公主。」他話雖如此說,人也退到了場下,但眼睛卻依然緊盯著謝凝玉。
謝瑤音遠遠看著,不禁道:「四妹妹看著怯弱不勝,其實最是能吃苦。她既說了要練騎術,便從未輕易放棄過。」
姜清窈點點頭:「四公主很是刻苦。」
兩人說著話,便走近了些,又聽見謝凝玉在向燕轍請教一些御馬之術。燕轍是個很稱職的老師,對於謝凝玉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正巧此時,謝如婉和傅寶吟也來了。兩人俱是懶懶的,顯然並不喜騎術課,但礙於螢雪殿的規矩不得不來點個卯。
從前,燕轍一早便料定幾位公主對此等武學課定然不甚在意。畢竟,他還未曾見有哪個姑娘家不愛琴棋書畫,偏愛拳腳功夫的。
謝瑤音和姜清窈算是個例外。前者身為二公主,熱辣直率、風風火火的性子遠近聞名,她喜愛武學課也是在情理之中;後者出身將門,自小便精通馬術,自然也樂在其中。而餘下幾人,燕轍早已習慣了她們的敷衍態度,索性只恪守本分,每日只老老實實牽著馬由她們走上幾圈便好。
便如今日。燕轍向著謝如婉和傅寶
吟頷首示意後,問道:「三公主,傅姑娘,今日是否打算練習騎馬?」
謝如婉看了眼場上飛揚的塵土,皺了皺眉退開了幾步,淡淡道:「你不必問我們。若有打算,我們自會安排。」
傅寶吟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對燕轍的問話充耳不聞,只低眸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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