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在節目裡也幾乎沒什麼避諱，經常一起行動，每天錄製結束最起碼也會互道晚安再各自回房間的，今天姜予直接走了明顯不對勁。

正當他在二樓樓梯口徘徊的時候，向承志上來湊過去，下巴指了指姜予緊閉的房門，隨口問他：「秦總，你們離婚，不會是因為你那個白月光吧？」

秦晏皺著眉疑惑，怎麼向承志的中文他沒太聽懂？

向承志看出來他沒聽懂了，也疑惑了，乾脆說得更清楚了些：「怎麼？剛剛那個擦相框的鏡頭，相框裡放的不是你那心上人啊？」

秦晏仍舊不解，向承志以為他在裝蒜，懶得再跟他說，便自顧自上樓去了。

倒是溫凌路過他的時候笑了一聲，語帶調侃：「圈裡大半人都知道秦總心裡有個白月光，怎麼好像秦總自己反而不知道啊？最開始這事兒不是你自己說出去的嗎？」

經她這麼提醒，秦晏才想起白月光的說法是從何而來。

呸，什麼白月光，無非是他拿來搪塞那幫積極往他身邊送女人的老闆的。他沒有這種拿人當消遣的習慣，也不確定他們的居心，誰知道他們往他身邊送的是解語花還是美杜莎。

後來同意跟姜予結婚也是差不多的心理，姜家缺錢，他缺個人占著秦夫人的位置，各取所需。

想到這兒他才驚覺，姜予剛才反常地自己回了房間，不會也是聽說了白月光的事兒吧？

秦晏抿直了嘴唇，捏緊了拳頭，可惡！早知道就不造自己的謠了！

他當機立斷去敲了姜的風房門，但久久沒人來開，就在他覺得自己氣數已盡的時候，「吧嗒」一聲，門開了。

姜予把門拉開一半，手肘拄在裡面的扶手上，身上穿的還是今天白天的那身衣服，沒有還上家居服，髮型沒變，妝也還沒卸。

回房間這麼長時間，不會就是在裡面生胖氣吧？

秦晏小心翼翼打量了她片刻，沒敢出聲，也沒敢進門。

「怎麼了？」姜予看著他，又把門開大了點兒，「不進來？」

「進！」秦晏連忙從門縫裡擠進去，然後反手把門從裡邊鎖上，一副怕她不給他說話機會的樣子。

「中邪了？」姜予覺得這人今天怪得很，往前一步將人徹底抵在門上，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乾脆主動問，「有話要說？」

「嗯。」秦晏眼睛往下瞟了一下，看見她右腿膝蓋已經擠到了他兩腿中間，有種被死死威脅了的壓迫感。他趕忙伸手撐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再進一步動作，「還露著節目呢，你冷靜點兒……沒有白月光！是我隨口編的！那個相框裡的照片更不是我的什麼心上人……」

「那是誰？」姜予挑了下眉。

秦晏因為低垂著眼迴避她的視線，沒看見她唇角的笑意。

隔了一會兒他才嘆出口氣說：「應該……是我小姨。」

「小姨？」姜予倒是從沒往這方面想過，「是你母親那邊倖存的家人？」

「因為家裡起火，所有他們生活過的痕跡都沒了，外祖家的人我一個都沒見過。」秦晏聲音很沉，眼睛盯著姜予，又似乎在望向更遠的地方，「那張照片是我到他們生前居住過的地方料理後事時鄰居交給我的，說是我母親最小的妹妹小時候跟鄰居家小孩的合照，論輩分兒的話就是我的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