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點點頭：「你嘗嘗。」

秦晏又把那袋兒攥進手裡，最後妥帖地放進了自己上衣口袋裡，邊啟動車子邊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姜予偷偷翻白眼兒跟小二吐槽：死傲嬌。

系統：【但他現在很有人味兒。】

·

第二天秦晏坐在辦公室里，方秘書正在匯報工作，他偷偷從口袋裡摸出那包跳跳糖，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了看，最後放進了他手邊那個上鎖的抽屜里。

方秘書說完一大串突然抬眼，發現這位老闆不知道在往哪兒看，於是湊過去幽幽道：「我剛才說什麼了？」

「！！！」秦晏猛地抬頭看他，竟有種上課跑神兒被老師抓包了尷尬感。沉了口氣，「沒事，你繼續。」

方秘書睨了他一眼，又繼續開始匯報：「董事會那邊顯然對你很不滿意，據說他們兩天新拉了四個群，在裡面說你壞話。」

秦晏無語地撇了撇嘴：「不用管他們。」反正現在誰也干不掉他，當初是他們把他請回來的，現在讓他們來承擔後果也是理所應當。

方秘書還在絮絮叨叨說著什麼，秦晏的腦子又跑了，突然問他：「我是不是真老了？」說著他還拿電腦屏幕當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

「？？？」方秘書嘴巴張成「O」型，心說您這又是鬧哪出兒！但面上還是一副原以為老闆上刀山下火海既排憂又解難的模樣，「那沒有，您還三十一枝花呢。」

秦晏從電腦屏幕里拔出視線，掀起眼皮對方秘書進行了死亡凝視，嚴肅道：「我生日還沒過呢，沒有三十。」

「……」方秘書賠著笑，心裡吐槽：您生日那不就是下下個月麼，差這倆月啊？

隔了一會兒秦晏又問：「現在是不是年輕男性會更招人喜歡？」

方秘書思考了一下：「你說男女方面？那確實是這樣吧，我現在喜歡二十幾歲的美女，我覺得我六十歲了還是會喜歡二十歲的美女……」

他邊說邊觀察秦晏的反應，果不其然，他發現秦晏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開始怒視他這個勇於說實話的人。

方秘書往後退了半步，眼角抽了抽：「啊呀你乾脆有事直說吧？到底想問什麼！」

秦晏抿了抿唇，兩隻手肘拄在桌沿，雙手交叉抵著鼻尖，一本正經地說：「我有一個朋友，他……」

「等等，等等！」方秘書擺擺手，幫他糾正，「沒有朋友，是你。」

「……」秦晏瞥他一眼，改口道，「我！我覺得我夫

人可能是顏控，或者喜歡年輕一點的男性？她好像很容易跟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交好，劇組裡那個姓張的，一起錄綜藝那個流量愛豆，還有酒……」算了，酒吧那個就不說了。

頓了頓他難以啟齒地問：「我……還有救嗎？」

「？？？」方秘書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您長成那樣您問我這種問題？那我的臉乾脆回爐重造吧？

方秘書正尋思要不給他預約一個美容院試試算了，打開手機還沒開始選美容院呢，就被屏幕上方跳出來的消息給轟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