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秦家老宅。」姜予捧著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扭頭沖秦晏笑嘻嘻, 一看就是滿肚子壞水兒在晃蕩。

「現在？已經十點半了。」秦晏尋思就算要找趙慧如他們算帳, 這個點兒他們也都睡了……哦, 等他們睡了, 再把人從睡夢中挖起來算帳, 這確實是姜予能幹出來的事。

姜予傾身過去, 精巧的面龐細琢過的眉眼在秦晏眼底逐漸放大, 就在他因猜不透她的行為屏住了呼吸的時候，姜予一個錯身，抓住了他後面的安全帶卡扣，「嗖」一下拉出來，「吧嗒」一聲妥妥扣好。

但她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就著微微傾向他的姿勢挑了下眉：「秦總，可以呼吸的。」

秦晏的呼吸緩緩恢復了應有的節律，暴露在衣領外的喉結上下滾動：「耍我？」

姜予笑著坐了回去，把自己的安全帶系好,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太純情的霸總會淪為壞女人的玩物。」

秦晏看著一本正經作出無恥發言的人, 唇角隱秘地向上彎起。

「別在腦子裡放小電影了！」姜予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 「走吧, 我約了人呢。」

「我沒有。」秦晏抿了抿莫名發乾的嘴唇，換了檔, 車子緩緩起步，「約了人？在老宅？」

姜予點點頭：「我方情報人員。」

秦晏：「？？？」情報人員？可就連他安插進去的眼線都拿這事兒沒轍，很顯然，不管是在秦家當差了多少年的傭人, 趙慧如和秦奎統統是不信的，談論要事時不會允許他們旁聽。

姜予有能有什麼機會安插新的眼線進去呢？

但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姜予的眼線有機會獲取信息了。

一米八左右的少年靠在街口那盞路燈下，低垂著頭，用他那雙貴巴巴的球鞋禍害著腳邊那幾顆小石子兒。

秦晏的車就停在街口，姜予降下車窗沖外邊喊了一聲：「秦懷璽！」

少年倏地扭頭，左右看了下，確認從這條街路過的零星路人沒有注意到他，這才雙手插兜，低著頭快步朝車這邊走來。

秦晏暫時將車子熄火，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側著腦袋看通過姜予那邊的車窗看向窗外：「你倆這是演哪出兒？」整得跟特/務接頭似的，以前也沒見他倆這麼熟啊！

秦懷璽走到車邊，先是看到了副駕駛的姜予，眼神不由瑟縮了一下，又想起了那個打嗝放屁停不下來的中午，怎麼想都覺得那事兒跟肯定姜予有關，她邪門兒得很！

轉而又看到另一邊的秦晏，這才恢復了惡劣二世祖的形象：「嘖，你怎麼也在。」

秦晏冷笑一聲：「怎麼，你被我夫人奴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