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這個，我可能還真得好好考慮一下～」姜予被他逗笑了，拳頭捶了下他的膝蓋：「嗷，堂堂秦總，連這點兒自信都沒有？」

秦晏繃著唇角，又變成鋸嘴兒葫蘆不說話了。

姜予突然又認真起來：「秦晏，你的身高顏值品行能力各個方面都沒有任何問題，你很好。秦家那幫傻缺看不上你是他們的問題，就他們一個個那腦袋，摘下來當球踢都怕臭了咱們男足的腳呢，你在乎他們做什麼？」

「噗——」

秦晏的表情終於放鬆下來，垂著頭，笑得停不下來。

姜予：「笑什麼呢這麼高興？秦總應該不是天生愛笑吧？」

秦晏：「考慮要不要收個足球俱樂部試試。」

姜予：「？？？」真要把秦家人腦袋當球踢啊？

隔了一會兒，秦晏正了正表情，向她伸出手：「那我們就算再一次達成了共識？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姜予起身，抿著眼睛笑，握住他的手晃了幾下，之後又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什麼要緊的是沒有跟他說，兩人握住的手就在半空中僵持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來，「關於秦建華，你母親和趙慧如的過去，你都查到些什麼？」

「查……」秦晏沒反應過來，他們交談的跨度為什麼可以這麼大，怎麼話題一下子就跳到了趙慧如的身上，但他還是如實回答，「我母家姓金，是在海外做生意的華人家族，母親和秦建華的婚事是老爺子定下來的，金家海外的產業勢力有助於秦氏的海外布局，金家也有意在國內站穩腳跟，這本是雙贏。」

秦晏頓了頓，聲音冷了幾分：「但在辦婚禮之前秦建華就讓母親懷孕了，所以當時他們只是領了個結婚證，自然也沒外人知道秦建華已經有了妻子。後來母親在生我的時候意外離世，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之後金家也接連出事，秦建華曾有過一位妻子的事成了秘密。」

姜予皺眉：「那趙慧如？」

「秦懷玉的年齡比我大，她跟秦建華自然是早就暗通款曲，是因為她已經生下了秦家的孩子，老爺子才無奈接納她進門的……前一陣子無意中找到了老爺子的日記，日記里是這樣寫的。」秦晏眼底晦暗不明，原本隨意落在身側的兩隻手又攥成了拳，「我母親的死是秦建華和趙慧如聯手算計的，但現在證據已毀，追查無門。」

說完，他手重重在床上捶了一下，憤怒要從眼睛裡冒出來了。

姜予也沒想到，秦晏生母的故事竟如此悽慘，不愧是狗血小說里的情節。

但她這兒還有更狗血的，拍了拍秦晏的肩膀，她深吸一口氣說：「你有沒有想過，秦懷玉其實不是秦建華的女兒？秦建華就是個接盤綠帽俠？」

「？？？」秦晏愣了一下，事情好像又要朝著他從沒預料過的方向發展了，「你……什麼意思？」

姜予：「字面意思，或許你可以給秦建華和秦懷玉做個鑑定？」她的信息來源是系統八卦，不能直接告訴他，只能讓他親自再查驗一遍。

秦建華算計了一輩子，卻沒想到自己當初只是趙慧如養的一條魚。趙慧如懷孕生了孩子扣在了他頭上，他就不惜害死自己真正的妻子，美滋滋迎了人家母女進門，後面這麼多年也是對秦懷玉各種寵愛，反倒對秦晏這個親兒子常常苛待。

真是滑稽好笑。

秦晏不知道姜予為什麼會做這種猜想，但她之前也說過一些看起來沒根沒據的事，最後還真讓她給說對了。

他當即給方秘書發消息，讓他想辦法去薅

秦懷玉和秦建華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