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後在走廊來迴繞了幾圈，最後還是停在了次臥門前，捋了捋襯衫，提氣，有節奏地敲了三下門。

敲完才又想起自己剛決定了要跟這個女人保持距離，避免自己陷進去，可惜已經晚了。

姜予裹著浴袍來開門，頭上還裹著個粉色豬豬造型的干發帽，明明是個挺滑稽的造型，但她那張臉足以讓人忽略這些。

「有事？」她單手拄著門，整個人卡在門縫裡，完全沒有要邀請秦晏進屋的意思。

秦晏抿了抿唇：「那天你去會所，就是為了收拾那個姓劉的？」

姜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算是，但也不全是，主要是去救人。」

她抬眼看向秦晏，見他疑惑，補充道：「那天的受害人，是我以前的同事，以後她會是我的經紀人。」

秦晏聽了眉心皺了皺，心裡憋悶：「既然已經預見了危險的狀況，為什麼不直接報警讓警察處理？」或者，喊自己幫忙？

她提前準備了那麼一身裝備，肯定是早有預謀，根本就是故意讓自己陷入險境。

「這種事警察也得抓現行啊，不然沒證據，沒有輿論監督，人抓進去兩天又得放出來，有什麼用？」姜予翻了個白眼兒，心裡對劉勛此人又是一番唾棄，「這種爛人要是給他機會再讓他爬起來，到時候倒霉的就會是我的朋友，或者也包括我。」

秦晏想都沒想就下意識反駁：「不會包括你。」

姜予頗覺有趣地挑眉：「秦總罩我？」

秦晏迴避了她的視線：「你我是盟友。」

姜予伸出拳頭，跟他緊握在身側的手碰了一下，嘻嘻一笑：「盟友認證。」

秦晏也不自覺跟著笑了，肩膀突然放鬆了下來：「網上那位女演員的爆料，也是你的手筆？為了把姓劉的錘進泥里？」

「其實我也挺想直接把他按進骨灰盒裡的。」

秦晏垂下眼凝視她：「姜予，你與從前……」

沒等他把話說完，姜予就伸手抵住他胸口將人往外推，邊推邊打了個哈欠，裝出幾分困意：「困了，晚安吧秦總。」

「砰——」

門關上了，猝不及防。

秦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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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秘書進總裁

辦的時候就發現老闆一點兒都不認真工作，看上去人還好好坐在辦公桌後邊呢，實際上魂兒應該飛了有一陣兒了。

男人手裡的鋼筆「啪嗒」落在桌子上，再被幾根修長漂亮的手指夾起來，再「啪嗒」一聲落在桌面上，如此反覆。

終於，方秘書看不下去了：「秦總，又為情所困了？」

「……」秦晏回神，把那隻鋼筆緊緊捏在手裡，「沒，就是覺得姜予變得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