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由母親生出來的,誰敢說自己一點都不在乎?
饒是皇帝的心再冷再硬,說服自己哪怕是為了穩固皇權,他現在最該做的是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從此再也不要提及。他與太后依然是最親的母子。
但內心最隱蔽的一絲念頭,他卻是想知道自己的生母到底是誰,太后,亦或是那個早逝的女子錢氏?
傅恆在奏摺中雖然沒有明說,但其實也在非常委婉的表示,這件事最好不要再查下去了。
這一夜,弘曆幾乎徹夜無眠。
次日,早朝過後,他去給太后請安。
這是這次風波過後,他第一次去給太后請安,在踏進松鶴齋時,他猶豫了一秒鐘,最後仍然踏了進去。
太后似乎料到皇帝會來,早已等在松鶴齋正殿。
以前母子倆見面,或喜或怒,都有一個明確的情緒表達。可這一次,弘曆在例行給太后問安後,母子倆對坐,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屋裡安靜極了。
太后揮手讓屋子裡服侍的人都出去,然後一手捧著茶碗,一手用茶碗蓋撥茶葉,在低頭的瞬間,她忽然道:「皇上想說什麼話就說吧。」
弘曆直視太后道:「有些事如果刻意不說,反而在心理留下隔閡。那個老婦人說的話,朕是不相信的,朕想聽皇額娘親口說。」
「皇額娘?」太后笑起來,「難為你還肯叫我一聲皇額娘,你說你不相信那個老婦人的話,可你卻又來問我,你可真矛盾啊。」
弘曆壓制住心裡的情緒,平靜道:「朕只是想知道一個真相,朕不願意去查,只想聽皇額娘你來說。」
太后收起了笑容,「好,我來說,你就是我十月懷胎拿命換來的兒子,現在你相信嗎?」
弘曆:「朕相信自己的判斷,朕也有權知道真相。皇額娘當時是在避暑山莊獅子園生下朕的吧?」
太后坦然承認:「是。」
弘曆追問:「為何後來又說朕在雍王府出生?」
太后面無表情道:「先帝往宗人府報子嗣情況時,他做的決定,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至於我為什麼不
問他?我不敢。你從小就比別的孩子早慧,應當知道我為什麼不敢問他。」
弘曆出生後的那幾年正是九龍奪嫡的最壓抑的時刻,先帝每日應對聖祖,應對那些兄弟們已經夠累了,回王府後,他絕不是一個脾氣溫和耐心的人,那時候的鈕祜祿氏活得戰戰兢兢的,當然是先帝說什麼就是什麼,哪裡再敢多問一句啊。
太后非常厭煩這樣的對話,繼而又道:「我在雍王府的處境如何,從小你就看在眼裡,所以有些事別來問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確實是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孩兒,錢氏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你是皇帝,即便不願意承認是我的孩兒,我也完全無話可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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