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承擔任何東西。」單冰樂倚靠在樹幹上,目光平靜地宛如潭水,「這是人類前進道路上必要的犧牲,無論是他們還是我們。死亡才是找到希望的唯一道路。」
「我們還需要繼續趕路,在餓死之前走出這片密林才是當下最重要的。」
元漫漫沉默著,第一個跟上單冰樂的腳步。
其他人也陸續跟上去,繼續在這片密林里走出去。
「我們不需要繼續查那個叫麥娜瑪麗的人嗎?」趙曦問。
單冰樂回過頭來看她,「我們查不出來的。無論是人面鼠還是雜毛怪物,你一點感染者的氣味都沒有聞到。你不覺得奇怪嗎?」
趙曦停下腳步,「我在安保部工作時,曾查過一起商船運輸怪物的事件。當時他們用了一種特殊的粉末,可以掩蓋感染者的氣味。」
夏千代點頭,「是的,就連儀器都檢測不到。」
「還有,紅衣袍那件事不是反派軍做的,是神佑教!」
單冰樂徑直走到趙曦面前,抬眼看她,「你還知道什麼?」
「神佑教就是一根攪屎棍。殺死人類不是他們的目的,折磨人類才是他們的目的。」
趙曦繼續說,「我們或許從一開始要面對的就不是怪物,而是人類。」
「如果紅衣袍的事件真的是神佑教乾的,那他們手裡應該控制著大量的怪物,可是人類怎麼會控制怪物呢?」單冰樂說。
「或許他們就是怪物呢?戰勝了怪物意識的人類。」趙曦說,「在下町區爆炸案里,我見過紅衣袍的真身,是一個人類。」
單冰樂眼底沒有一絲溫度,舉起刀柄指向趙曦,「為什麼這些話不早說?為什麼要瞞著所有人?」
千代連忙擋在趙曦面前,說,「隊長,別這樣。聽曦曦把話說完,曦曦不會害我們的。」
趙曦環視了一周,大家都在看她,「我不相信鋼之城的高層。我認識神佑教文字這件事只有高層知道,然後我就遭遇了暗殺。」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告訴我們?」
趙曦看向景子歌,「如果我早一些告訴你們,你們對神佑教的警惕就會高一些,就不會把它當成一個封建宗教。也許這樣的話,景子風就不會死。」
景子歌眼眶一紅,抽著鼻子往下掉淚。
「瞞在心裡是為了保命。可失去你們比我自己死亡還要痛苦,我不能讓你們一無所知地去送死。你們是我的朋友,我想我愛你們。」
「曦、曦曦,你、你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泉有儀紅了耳朵,「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愛我。」
落三認同地點點頭。
單冰樂沉默了,她本以為會有什麼反轉,都等著和趙曦干一架解決問題了,沒想到理由是這個。
都不好意思給她一拳了。
白樂看了好久趙曦,若有所思地轉起腦袋。
「所以真的會有戰勝了怪物意識的人類嗎?」賀璨皺眉問,「他們戰勝了怪物意識為什麼要反過來幫怪物折磨人類,統治世界作樂享福更合理吧?」
白樂舉手,「有的,你們看。」
白樂舉起手,裡面緩緩張開一張嘴,尖銳的牙齒貪婪地渴求著血肉,嘴裡是深淵般的黑洞。
「統治世界很麻煩的,即便是怪物也需要耗費很大的心勁。作樂享福的話…太懶散了對身體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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