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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火蹙眉說道,冰冷的眼淚滴下,落在她的眸子裡,化成暖融融一片淚痕。

「然後我靜候它們,這期間血流不止,心臟處的損害讓我無法動彈,可我卻想著,一定要活下來。」

「不然,你就真的離我而去了。」

「為什麼啊?我將你視為骨中之骨,血中之血,寧願自己忍受這一份削皮挫骨,都不願意將命蠱自你體內引出,你為什麼還要離開我?」

時煙蘿聽他嘆息道,忽然無言以對,他許多事情都不肯告訴她,今日才明白了少許。

「那你後面呢?」她輕聲道,猝不及防迎來一陣狂潮,嬌喘著攀附,只求他能給條生路。

「我挺過去了,可也花了兩年時間,雙蠱結合後回歸體內,需要壓制,需要適應。」江火闔目道,將這兩年的折磨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時煙蘿心中襲來一陣悲慟,在這悲慟下,他下得狠手也能原諒,也能去包容,只忍著仰頭接過他迎上來的細碎的吻。

倏忽翻天覆地,她被擺弄起來,才適應許久,不自覺泄露綿軟的嬌吟,他也癲狂到極致,外面突然傳來人聲。

「小娥?奇怪,聽人說這孩子過來了,怎么半天不見人影?」

「往裡看看,約莫是疲乏,找了間屋子歇息呢?」

是阿爹阿娘!

時煙蘿猛地驚醒,渾身如墜冰窟,他還嵌著,絲毫沒有退出的意思。

「你!你快走!」她急切道,慌得要哭出來,眼淚也簌簌落下,滴在燦白生輝的臉上,美得驚心動魄。

江火卻笑道:「走什麼?」

時煙蘿嚇得驚恐,猛地要去掙扎,卻不料惹來身後一聲悶哼,他喑啞的嗓音纏著耳畔,將人整個抱了起來,裹著榻上的薄毯,一起鑽入了旁邊的衣櫃裡去。

「噓,小聲些,被發現我可不管。」他含笑說,語氣纏綿,柔情蜜意。

時煙蘿憋紅了臉,柔化般的蔥指按在門柜上,自縫隙處看見阿爹阿娘進來了,她嚇得緊咬著貝齒,偏巧那人又開始動作,她忍得實在想死,指甲便死死摳在木門上,不慎斷了一截。

江火看見那細白的指尖,因用力過猛地滲血,鮮紅的顏色,慘白的指腹,整個皓腕都是嬌弱可欺的模樣,差點沒忍住癲狂。

他從後捂住她的嘴,閉著眼,本想低哄,卻忽然變成警告。

「別……這麼緊……張……」

他也顫抖起來,眼眸里的野獸脫籠,再也牽制不住。

那張秀美陰柔的臉,此刻滿是沉駭兇狠的水。

時夫人隨寧樂侯走到床榻旁邊,他們抬眸張望一小會兒,本想要出去的,卻忽然聽見屋子內傳來細碎的聲響。

「什麼動靜?」時夫人奇怪道,跟著便仔仔細細去聽,卻再也沒有聲音了。

「許是聽錯了。」寧樂侯道,也順勢張望一會兒。

時夫人白了眼自己的夫君,知道他除了帶兵打仗細心,其他時候都是粗枝大葉,便不指望他能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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