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乖順,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發暗,想起那日的癲狂,身體莫名發熱,卻因擔憂她承受不住,而不得不克制隱忍。
而時煙蘿則是有些擔憂的,她自幼學醫,很清楚自己身子骨怕是出問題了,可到底是什麼疑難雜症,卻也並不清楚。
江火含笑看著她,目光再次從那頸項處流連,滑入衣里的肌膚時,呼吸都紊亂些許。
有些事,若是沒有嘗過還好,一旦嘗了一回,後面便是食髓知味,日思夜想。
那一點點的香艷,用眼色去偷,然後落入腦中時,只有她弄粉調朱的模樣,是他讓她染上這樣的顏色。
時煙蘿無意去探究,卻倏忽望進他瞳孔深處,那些欲望盛放,暗沉沉的,叫人口乾舌燥。
江火細長的眼睫才眯起,她的心頭就頓時不妙,若是繼續這樣沉默下去,指不定要發生幾日前那荒唐的事情了。
「我的身體……好像出了問題。」她努力將注意力轉移,刻意蹙了蹙眉心,作出苦惱的模樣。
「不要擔心,有我在,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他眉眼帶笑說,柔和的嗓音染上暖色,又抬指去撩她鬢邊微亂的髮絲,指尖便在那白璧無瑕的細長脖子上,輕輕摩挲著。
時煙蘿下意識想躲開,慌慌張張說:「是什麼病?我自己診斷不出來!」
江火眸光愈發暗沉,嗓音帶著急切,喉結滾了又滾,指尖顫了又顫,最終忍無可忍說:「小毛病!」
她的脖頸被擦出緋紅的印記,微微疼痛,時煙蘿忍不住輕輕呢喃,一聲輕哼也變得致命。
他跟著便將她的纖腰拖拽,強行化解那些毫無作用的掙扎,將她的推搡抵抗也變成遊戲的情趣,隨後跟著覆蓋上來,強勢又不容拒絕地碾壓著,以最直接的力量去征服。
時煙蘿顫抖著,本想緊閉雙眼,卻被他擒住兩頰,目光便好似被套上了枷鎖,被他自上而下牢牢掌控著,再難脫身。
江火輕喘,病白的臉色泛紅,他想要發泄,所以要拉著她一起尋找,最後觸碰到彼此濕潤的彼岸。
是心的彼岸。
她覺得自己像是溺水般,被水鬼纏繞住腰肢,一個勁地往下沉去,許多波瀾和浪濤拍打迭起,是要溺死人的節奏。
神馳目眩,她無意中被他眼角的蝶翼所迷惑,吻到他最疼痛,最敏感的刺青處,然後整個墜落湖底,再難脫身。
而那始作俑者卻看似平靜地含笑看她,舉止卻透著不可忽視的侵略意味。
「你欺負人也太明目張胆了!」她忍不住紅了眼圈,嗚咽著哭訴,下意識要揮拳打去,卻被他擒住腕骨,跟著落下一吻。
時煙蘿真希望自己的感官再次失靈,無論如何也好過這樣清醒著被掠奪。
江火微微停下,喘了又喘,克制著,強忍著,眼尾燒得熏紅,用最大的意志力去分神。
他咬了咬她的腕心,抬手拿到床前那草藥,囫圇吞棗地咀嚼著,眉心緊蹙,實在痛苦,卻在喘息間掙得了一絲理智。
若不然,恐怕在癲狂間要喪魂失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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