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無辜道:「可我連話都沒說上幾句,談什麼意下如何呢?」
時劍說:「這有何難,往後多見見就是了。」
時煙蘿見父親這樣說,心裡頭有點不情願,可也沒有把話說死,於是哦了一聲,乾巴巴地沒有回應。
莫名其妙多一個未婚夫……
時劍坐了一會兒,見話已帶到,便跟著站起身想要出門去,時煙蘿便迅速站起來,想要送他離開。
可時劍一腳剛踏出,時煙蘿便看見他又側過身來,目光犀利地掃過屏風處。
「阿、阿爹?」時煙蘿緊張得聲音都變了。
「小娥,你若是又想養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那也要藏好,別叫它們跑出來嚇壞了那些姊妹。」時劍意味深長看著她道。
「另外,夜裡就別出府邸了,聽說今日有苗人出沒,雖說被殺了,可為父明日便要派兵夜巡。」
說完他便離開了閣樓,時煙蘿懸起的心這才放下,她趕忙去看屏風後的江火,發現他闔著細眼,修長如玉的手指微抵住胸前,仿佛在努力遏抑咳嗽。
那張蒼白的俊臉泛著病態的紅,在察覺到她來時,睫毛輕顫了一下,像個柔弱無助的小可憐。
時煙蘿將他從床底小心翼翼扶起來,還未等他開口,便搶先一步道:「你也聽到了,我阿爹明日便要加強街上的巡防,你這麼帶著傷和病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你方才在街上救我一命,就當我報答你吧!」
少女的嗓音輕柔又嬌美,滑過心尖宛如花落流水,叫人情不自禁升起點憐惜來。
她自動忽略了解衣那事,因為只要提起就忍不住臉紅。
幸好當時這人是半昏迷半清醒的,應該不知道她做的一切。
江火好半天才艱難點頭。
時煙蘿欣喜不已,又細細說了些注意,並說自己每日會來小閣樓看看,才要離去之際,手腕卻被那人勾住了。
江火抬起細長的眼,眸里儘是卑微的祈求:「郡主,江火心裡害怕極了,郡主可千萬別忘了我……」
他說著,臉色更蒼白了,忍不住撇頭去掩住唇角。
時煙蘿以為他又在費力忍咳,心裡的同情又浮現幾分:「你放心,咱們有彼此相救的情分,無論如何,我不會拋下你的。」
江火輕輕點頭,時煙蘿這才放心離去。
看著她離去時的背影,他掩唇的手放下,露出上揚的唇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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