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頓一下,這才抬眼看著簡沐一笑道,「等我,我去倒杯酒。」
他說著,起身去了酒櫃那邊,彎腰看了看,挑出來一瓶紅酒,隨後拿開瓶器打開,將紅酒倒入了醒酒器中。
雖只穿了睡衣,他這一系列動作卻看上去十分令人賞心悅目。
簡沐也不催他,一邊喝著水一邊平靜欣賞。
「你今晚不趕稿子嗎?」
等著醒酒的功夫,傅雁鳴問了一句。
「提前搞完了,」
簡沐道,「知道今晚要和老媽吃飯,我就提前趕出來了。」
心裡卻是一笑,這人莫非還想找藉口拖延,不想說他心裡的「秘密」麼?
她也不是非要覬覦別人隱私,但結了婚,就不是別人。
何況涉及他身體精神的反應,她如果不問一聲,那就不是她要的婚姻了。
這時傅雁鳴端起酒杯走了過來,坐在了簡沐身邊。
「其實,就——你知道我有潔癖是吧?」
傅雁鳴轉了轉手裡的酒杯,輕晃了一下,笑意有點晦暗,「整齊的奶油我沒有什麼不舒服,只是狼藉一片的……」
「你是受不了那種——」
簡沐比劃了一下道,「那種亂呼呼的東西嗎?除了亂呼呼的奶油,還有別的嗎?比如,我如果發麵揉麵團,煎東西塗黃油……」
傅雁鳴:「……沒關係的,小沐,其他的,只要不是特別骯髒的,都沒關係的。」
「好吧,」
簡沐心裡還是很疑惑,一笑道,「你就是單純看不慣奶油是嗎?」
這潔癖還潔得挺清新別致。
「能冒昧問一句嗎,」
簡沐想了想,試探道,「你爺爺——」
「沒有,沒有潔癖,不是家族遺傳,」
傅雁鳴知道她想問什麼,也是一笑,「我們家……只有我在這方面,有些嗯,有些不正常。」
說著微微一笑,笑意卻有點寥落,「也許在我家,我本來就是個異類。」
「這不能叫異類,」
簡沐認真替他反駁了一句,「頂多就是衛生習慣比較苛刻而已。」
「異類」這詞,她覺得傅雁鳴用的太重了。
這世上有潔癖的人不在少數,哪有這樣就給人打上一個「異類」標籤的。
「不是……」
傅雁鳴又頓了一下,想要再解釋,卻又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東西,硬生生又咽下去,抬手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不等簡沐再開口,他過去又倒了一杯酒回來。
「小沐,」
傅雁鳴看向簡沐,「我可能我——」
「可能什麼?」
簡沐拼了最大的耐心等他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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