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原來她背後之人,一直打著一個明晃晃的主意。
對方無孔不入,也不單只是朝著他來的。
他眼神若暗焰逐漸一點點冷卻下來,修長白皙的手指於榻沿輕點,仍以笑聲同她附耳。
「說來,眼下吾倒確實有一要事,只有瑜兒能夠幫襯一二。」
他烏眸含笑,唇角微揚,明明神情一派溫潤謙和,可季書瑜卻莫名感到幾分沁骨的寒意。
她不自覺地往後稍稍退縮了些許,但禁不住好奇
,開口問道:「是什麼事?」
聞人策以手支頤,含笑望著她動作,淡聲道:「祖父如今已年衰歲暮,然他心頭始終存有一慮,故而遲遲不肯放權於吾……」
到了後頭,那聲音愈說愈輕,見她豎起耳朵,似是聽得極為認真,他又突然緊閉了唇,只好整以暇地垂眸瞧她。
二人對視片刻,季書瑜眯起一雙杏眼,只得順著他的意思又挨上前些許,乖乖地靠坐於他身側。
因著先前那個已廢任務的緣故,她確實對這個消息感到萬分好奇。
聞人家主聞人光如今已至花甲之年,先前乃是因嫌棄幾個兒子不夠中用,故而遲遲不肯放權,然眼下大房二房所出的兩位郎君皆已頗負盛名,他又有何處不滿意?
見他不語,她蹙起一雙秀眉,小聲催促,「快說呀,因為什麼?」
聞人策低聲輕笑,抬起一隻手,以修長的手指於她唇角處輕輕摩挲,停頓了片刻,方才幽幽言道,「喏,自是因吾膝下無子……蘭澤聞人氏延續六朝,家大業大,祖父自然思慮甚多,故而遲遲不肯傳位於吾。」
「故而,如今瑜兒忽出言欲幫襯策一二,吾心喜不自勝,也自該成全夫人這一番美意。」
季書瑜一時語噎,只覺身前之人怕是被掉了包,竟將她視作小孩糊弄。
即便二人當真一輩子無所出,聞人氏根系這般龐大,又何愁尋不到能人過繼立嗣?
他就是在戲弄她。
她一雙杏眼含滿了控訴之意,正欲說話,卻被那人突然落下的吻給堵回口中。
一隻玉骨手環上細腰,緊接著她只覺身體一輕,便被人打橫抱起,緩步往裡屋行去。
「郎君,你、你這是作甚,」她心頭驚覺不妙,忙不迭出聲阻攔。「眼下天色尚且未黑透,便是要幫襯……也合該等我消完食才是!」
修長手指搭上金鉤,聞人策眉眼間透露出幾許露骨的惑人之色,聞言低笑,反問她:「瑜兒說笑了,於榻間如何便不能消食?」
「你……」
她小聲驚呼,話音未落,便被人以纏綿之吻再次封緘。
榻邊紗簾垂落,若煙雲出岫遮住無邊春色。
空氣逐漸稀薄,室內幽幽檀木香與清淺蘭香相互纏鬥,於床幔當中合成一股十分奇異的勾人甜香,攪得人神志愈發有些朦朧。
片刻後,屋中只聞得一聲聲極輕的嗚咽和著曖昧水漬聲,透過狹小的縫隙,並以蘭麝香氣一道徐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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