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如實道來,便可以安然離開此處,可若是你今夜仍選擇欺瞞,日後我必不再信你,便是你再翻牆來尋我,我也決計不會再見你,甚至還會將你當成登徒子差人亂棒打出去。」
為防止撕破臉,她後半句話說的極為委婉。
其實她亦可以態度再強硬些,主子要磋磨或發賣府中一個下人,不過一句話的事。
衛逸自知被動,一直沉默不語,繼續安靜地聽她用柔軟的語氣說著狠話。
「你先前那通模稜兩可、模糊不清的話,於我毫無益處,今日喚你前來,我亦是想再給你一次機會。」
瞧見他輕蹙長眉,薄唇欲啟,季書瑜提前開口,淡聲道,「你也無須多費口舌自稱什麼『仆』了,我要知曉你的真實身份。」
衛逸好奇:「仆的身份……公主何出此言?」
「你在我跟前走動時格外放鬆,並未刻意多作偽裝,故而叫我發現了其中些許破綻……你雖自稱中官,舉手投足間卻不像是宮中調教出來的僕從那般嚴謹謙卑,坐立跪走亦是形態從容自然,壓根不見太監的彆扭。」她眯起眼眸,視線於他面上挑剔,「雖是面白無須不錯,但我怎麼總覺得,你這臉……」
「好了,」被她頗具壓迫感的視線掃蕩過每一寸肌膚,衛逸耳朵有些發燙,終於忍不住打斷她未盡的話語。
「嗯?」季書瑜眯眼。
他唇邊帶起一個輕笑,用那雙平靜的眼眸注視著她,開口言道:「觀察力確實出眾,之前瞞你之事確實是我思慮不周,你本就有權知曉那些事,然你需曉得先前我不選擇道出此事,是怕……」
「怕我已對那人動了情,因而選擇倒戈相向,叛出你背後的那股勢力?」季書瑜順口接過話,半垂下鴉黑的眼睫,「喏,這我心中自有考量……你可莫說那些虛的了,若真要為我好,只消說出我想聽的話便是。」
話已至此,衛逸定定地注視著她,最後只得妥協,言簡意賅地將暗閣的事粗略地同她描述了一通。
最後,他又補充道:「我們確實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你無需擔心我會加害於你。」
「噢……所以你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埋伏於聞人府中,做他們的眼線。」季書瑜以手支頤,纖細的指尖輕點桌面,態度悠哉閒適,不見波瀾。
衛逸想到什麼,又頓了頓,「還有,之前的那個任務已不做數了,你不用再刻意做甚麼……眼下我們並沒有新任務,只待組織有需要時,自會有人傳信過來。」
季書瑜若有所思,他說出這句話時語氣沉靜,只是眼神似乎也有些猶疑。
「就這麼簡單?」
見他頷首,她思忖片刻,風輕雲淡地點過頭,「我信你說的,你可以走了。」
得她這般輕易放過,衛逸微微一愣,躬身又向她行過一禮,方才轉身離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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