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好久了。」她小聲喃喃, 不知怎地,他確定自己從中聽出了極為濃郁的委屈感。
聞人策反手摟住她,聞言也輕笑:「怎麼在窗邊睡?若是以後吾遲遲不回,可以喚下人過來撫琴,不用苦等。」
聞言季書瑜卻是搖了搖頭,她抓緊了他的袖子,眼波流轉,似有諸多話語欲說還休。
她小聲解釋:「不是,連著幾日都沒見到你,我總是有些不大安心……」
她拉著他的衣袖,如同小尾巴似的跟在聞人策身後,重新返還裡屋。
見他取過七弦琴,席地而坐,她便也黏黏糊糊的上前貼著他坐下。
玉郎身姿挺拔如松,大掌覆於琴弦上,撫動試音。
兩人同坐的身影被月光悄悄拉長,二者交織在一起,一高一低,畫面莫名和諧溫馨。
耳邊琴音低回婉轉,似流水潺潺。覺得此時氣氛正好,季書瑜斟酌了一番話語,試探地輕聲開口。
「近日郎君不在,屋子總是空蕩蕩,冷清的叫人害怕……妾身便是想聽琴,可身邊的幾個侍女嬤嬤卻都不會。不過,妾身聽說那個叫慶心的女孩心靈手巧,精通樂理,從前又是貼身侍奉過我的,不若郎君便喚她來屋中,陪我解悶吧?」
聞人策面容隱在陰影中,聽聞這句很久以前於鹿鳴山上便聽過一次的哄話,輕嘆口氣。
「如何又是她……瑜兒何時見過慶心了?她病可好全了?」
季書瑜裝傻:「妾身近日一直待在院子裡頭,自然沒見過她人。只是一聽說起這個名字,便覺得格外親切,所以想請郎君喚她過來給妾身做伴……你近日總是顧著忙公務,妾身一人無趣的緊。」
言語間甚至極為順口的改了自稱,她一套胡攪蠻纏,不想聞人策卻仍未肯鬆口。
「近日事務太多,冷落了夫人,實是吾之過。過幾日便帶你去坐畫舫賞楓,可好?」
觀他眉目沉靜,神情未有一絲波瀾,垂首又悠然彈起了古琴,季書瑜心中深感挫敗。
嬤嬤,不是說好對她有求必應的嗎,那眼下算怎麼回事?
他越是不肯,她就越是想要。
季書瑜不再言語,古琴音似潺潺流水,卻撫不平她心中的鬱悶。
甚至,怒從心頭起,惡也隱隱向膽邊而生。
她眼眸微動,忽然回想起嬤嬤之前說過的話。
男人多是耳根子軟的東西,對於心悅的美人,那更是格外好哄。只要能給足嘴上的「蜜糖」,便是要剜心掏肺,他們也能不假思索地點頭。
可想到自己夫婿方才的表現,她又忍不住有些猶豫,偷偷側首打量起他來。
如今她正跪坐於聞人策身側,玉郎垂首撫琴,面容為銀白色的月光所照亮,通身氣質淡然出塵,清冷縹緲仿若崑崙之神。
只是,她還是敏感地捕捉到他神情中的疲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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