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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藥粉乃暗閣特製

的軟筋散,有價無市,無色無味,就權當補給梅四當家的見面禮罷。

也是還他載她入鹿鳴山匪窩的『謝禮』。

她以袖掩面,唇邊笑意森森。

甭管匪寇體質多好,病體恢復多快,喝了此藥必然也得虛上好幾日,定叫他縱使再想圓房也是有心無力。

染著淡色蔻丹的纖指捏著金簪於酒瓢上方輕搖,往杯中抖落些許藥粉,後又輕輕晃動杯盞,將藥粉徹底融入酒中。

長甲於酒瓢底部輕輕劃上一道印記,她抿唇,想了想,又在酒壺中也添了點藥粉,方才坐回至榻邊。

雲聚夜昏,月上柳梢。

院中洋溢著濃郁刺鼻的酒氣,久散不去。

宴席間的熱度方才減退,眾人皆是喝的有些醉醺醺,伏於席面上躺的東倒西歪、四仰八叉。

梅薛溫長身端坐於酒席主座,掩下眸中深藏的厭煩,修長骨指握著手中杯盞,神情無波無瀾。

今日大婚,他一頭極長的鴉發不再如往常那般高高束起,而是以紅緞裝飾其間,同如瀑墨發傾瀉於孤直脊背,襯得修長的脖頸與裸露的肌膚愈發皙白如玉。

一襲明亮紅緞錦袍加身,將梅薛溫身上那股陰沉凜冽之氣弱去不少,意外顯現出幾分士族郎君才會有的金相玉質之感。

因而在二位新人行拜禮時,即使嬌娘貴為玉傾公主,且生就一副花容月貌,遠遠瞧著兩人倒也還算是意外登對。

當然,這也只是眾人心底的臆想。

如若不是親眼見過他面具底下的真容,見過他提刀斬落人頭咕嚕墜地,光觀其身姿儀態,好似即使裹著粗繒大布也絲毫不見粗鄙之氣,眾人怕是會忍不住懷疑,面前這人到底是不是和他們同樣出自山野的山匪草寇,而不是哪位小將軍小世子意外流落到匪窩來了。

瞧瞧,明明都是刀尖舔血的草寇,讀過書的氣質到底是不一樣啊。

梅薛溫雖說病體未愈,身體尚且抱恙,成禮時卻也未讓旁人攙扶著,脊背挺拔如崖邊孤瘦筆直的茂秀松柏,靜立堂下,十分自如地同季書瑜行了拜禮。

連酒席亦是其親自宴客,同幾位當家敬過酒,方才落座於主座,與寨子裡親近的兄弟說話。

夜幕黑沉,遠處徐徐有烏雲堆積。

恐夜間驟雨將至,待將梅四目送入喜房中,梅勝志回身吩咐手下將幾個當家送回各自院中。

今夜屬梅三喝的最多,被送回院子時尚且不樂意,還賞了攙著他的爪牙們幾腳。擺著一張臭臉,嘴裡罵罵咧咧的,一個勁哼哼梅勝志偏心,竟然繞過了老二和他,將玉傾公主徑直許給了老四。話糙的讓人聽了嘴角直抽抽。

二當家顧行知倒是沒怎么喝,不過他酒量向來差,抿了幾口就要緩上半天,白皙清俊的面容上微微泛著紅霞,扶額靜坐片刻,拒了來攙扶他的手下,很是省事的自行起身回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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