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書對於自家公子一向是欽佩信服的,既然公子如此說,他就會如此去做,竭力助公子達成最終的心愿。
「可是……」雁書欲言又止,終還是閉了嘴。
雲姑娘已經在退親書上簽了字,與自家公子就沒什麼關係了,他又何必多嘴呢。
沈酌一眼就看出了雁書的小心思。
「有屁就放。」
雁書輕咳一聲,小聲說著:「其實也也沒什麼。」
被自家公子瞪了一眼後,雁書感覺後脊驀的發涼,不由想到以往那些軍鞭軍棍,咽了咽口水後立馬老實交代。
「就是最近有情報傳來說,說宋祁與雲夫人近來有些不和,其中一個傳出的原因是雲姑娘。」
因為雲疏月?
扶住案角的手頃刻收緊,沈酌面色不顯,但餘光瞥向旁邊那團紙。
在這算不得長的沉默中,雁書豆大的汗都要順著臉頰流下來了。
這段時日他家公子有多關注云姑娘他都看在眼裡,一路走來幾乎就只差上門提親了。
見自家公子的表情越來越不妙,雁書立馬說道:「宋祁此前與那雲家二小姐情深義重的,也不見得就是會打雲姑娘的主意。況且公子你那退親書還沒有交給府衙登記,宋祁他們應當還不知曉此事,只當雲姑娘還與公子您還有婚約呢!」
沈酌眸光一閃,退親書,嘴角隱隱有上揚的趨勢。
「燒了。」
只扔下這兩個字,沈酌就收回目光,看著雁書拿火摺子將那寫著宋祁二字的信紙燒作灰燼。
他問了些關於邢繁蘊和秦無恙的近況後,心裡有了數。
隨即沈酌又問道:「邶縣外的那些黑衣人的來路查到了嗎?」
「已經有了些許眉目,前幾日那些黑衣人中有幾個腰間墜有一塊木牌雖說露出範圍不大,但我看清了木牌上刻的是海棠花圖樣,圖樣已經拿去作過比對,與在京州城天牢里遇到的刺客身上掛的木牌圖樣是相同的,但沒有證實是否是二皇子的人。」
「無妨,馬腳露不露都不要緊,遲早整匹馬都會被拉出來宰掉。」
夕陽西下,拉長的餘暉被門扉擋去大半,沈酌整個人靠坐在太師椅上半張臉隱在陰影里,半張臉曝在陽光之下。
他捻著手指湊近鼻尖,那股松香使他迅速冷靜下來,不至於回想起那日的遭遇時殺意四溢。
南陽侯府被下獄那日夜裡,沈家遭受過一場刺殺,若非南陽侯府全家上下都自小習武,可迅速做出反應與刺客周旋,怕是也撐不到四皇子的援兵前來。
那些刺客都是奔著取他們性命來的。
前幾日的那些黑衣人混在王家的人手裡,到底是巧合還是京州城的人已經滲透到了邶州城?
正在此時,又有一條情報順著哨箭傳來,雁書連忙取下展開一覽後遞給沈酌,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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