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柏安睜開眼睛,目光如炬,「糊塗!你殺人,等於不打自招!」
「大不了……」姬文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在姬縣,還容不得外人放肆!」
「他們是津口市局的人,死在了姬縣,你覺得市局會罷休?!」
「那就做的像意外。」
姬柏安拍了下椅子把手,「您以為市局的人都是傻的!單單一個孩子失蹤就懷疑到我頭上,那個叫蕭景赫的,不簡單。」姬柏安眯起眼睛,繼續把玩著核桃,「傳話下去,讓他們都給我老實點,遇到盤問的,把嘴巴閉嚴實!避過這陣風頭。」
「族長,你也太小心了,我已經叫人打聽過了,姓蕭的已經走了,剩下倆實習的,啥也不懂。」
「小心駛得萬年船,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總是不聽,將來怎麼當族長!」姬柏安恨鐵不成鋼,狠狠剮了他一眼。
姬文權嘿嘿笑起來,「舅舅,在咱們姬縣,族長就是天,誰敢跟天斗!就是馬健豪見到您不也是理讓三分。」
姬柏安勾了勾唇角,心裡暗爽,還是要敲打外甥幾句,「咱們家就你還能培養培養,其他幾戶的孩子都不成器。雖說族長已經內定了,可你還是得建立威望,將來這些人才會聽你的。」
姬文權笑嘻嘻地上前,給姬柏安揉捏肩膀,「我知道舅舅都是為我好,我心裡都明白,您放心,姬平瑋的事絕對查不到咱們頭上,我做的很乾淨。」
姬柏安點點頭,事已至此,再怎麼苛責他,姬平瑋也不可能活過來了。姬平瑋雖然是姬家人,可他從小不服管教,有的時候連他的話都不聽,死就死了。
姬文權的眼鏡片泛著光,嘴角抿起來,看著姬柏安頭頂的眼神卻散發著寒意,說出的話,又溫柔無比,「舅舅,力道重不重?」
「不重,你按摩的手法越來越好了,每次你按過後,疲乏能去掉大半。」
「只要您喜歡,我天天來給您按。」
「你有這份孝心就行了,族裡的事還要你管著,我這邊儘量少來吧。」
姬文權輕輕嗯了聲,換了手肘給姬柏安的肩膀按摩。
是夜,姬文權的府邸。
姬文權坐在搖椅上,敲著二郎腿,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搖椅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晃動。
一個年紀二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同樣端著咖啡,「我看舅爺就是膽子小了,他年輕的時候,經他手上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怎麼到了咱們這,就要謹慎行事了。」
姬文權瞥了他一眼,「他現在還是族長,他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喝了口咖啡,眉毛皺了起來,「你說外國人就喝這玩意兒?苦了吧唧的,哪有茶好喝。」
「爸,你要跟上時代,別老是跟舅爺似得,抱著以前的東西不放,老思想該換換了。」
姬文權把咖啡放下,「你說的我也考慮過,可咱們姬縣兩百多年了,有的東西不能說換就換。」
姬孝嘉:「那還不是族長說了算,等你做了族長,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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