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

半晌，宋輕言臉上才擠出一抹笑：「我對你被賣給誰沒興趣，下次碰見，可不會再讓你這麼走運了。」

她急著求證路遲緒身邊的女人，懶得在這裡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蘇檸不過是一隻她隨時都能踩死的螞蟻罷了。

只是才邁出一步。

「是嗎？」蘇檸拖著漫不經心的音調：「那當年考試前一晚的監控視頻你感不感興趣？」

宋輕言猛然頓住腳步，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檸，不過一秒，神色又恢復自然：「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蘇檸單手撐住下巴，笑吟吟繼續：「沒關係，到時候我把視頻往網上一發，自然會有大批的人去幫我挖掘真相。」

「當初到底是誰偷的試卷，不就清清楚楚了。」

宋輕言只僵住一瞬，隨即嘴角微揚一抹輕蔑弧度：「好啊，你可以試試，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當初我能讓你灰溜溜的轉學，現在我也能讓你、連同蘇家一起完蛋。」

「蘇立安和我姑姑離婚分走了一半的財產，我要是你和你媽，就夾起尾巴安分點，別到處亂蹦讓人噁心。」

蘇立安和宋輕言的姑姑有過一段婚姻，那時的蘇家遠遠比不上宋家，成為宋家女婿對蘇立安的事業幫助很大，直接跨越了好幾個階級。

蘇立安事業成功的同時更是二十四孝好丈夫，宋輕言姑姑說西決不往東，坐著絕不站著。

一時間羨煞旁人。

奈何隨著蘇立安在外被捧得越高，回家就越發忍受不了宋輕言姑姑的大小姐脾氣。

蘇家的壯大，無形中給了蘇立安某種底氣。

從此大小吵不斷。

直至最後離婚。

兩年後，蘇立安無意間認識了蘇檸母親，一頭栽進愛河出不來，力排眾議將人娶回家，捎帶著蘇檸這個便宜女兒。

隨即，蘇檸被送到宋輕言所在的學校就讀。

為姑姑抱不平的宋輕言一天找她三次。

撕課本，倒膠水，弄髒校服，已經是司空見慣。

宋輕言很聰明，不親自動手，都由跟班去做，只對她進行精神上的霸凌。

孤立，白眼，言語攻擊……

可惜，比起這些，蘇檸從小到大聽過的流言蜚語不知惡毒多少，小孩子過家家般的把戲對她造不成傷害。

蘇檸絲毫沒受到影響，為了母親，她可以暫且忍著，後面也因為宋輕言的厭倦消停了一陣子。

直到後來初三的一次省聯考，出成績後開了一次家長會，蘇檸年級第一。那會蘇檸的母親已經顯懷，被蘇立安小心翼翼呵護著來到學校見證蘇檸的優異。

宋輕言看見了。

眼底全是毫不掩飾的恨。

憑什麼她姑姑就要遠走傷心地，而某人卻家庭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