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大開殺戒的時候，那些普通人早就撒腿跑了，顧謹行解決完最後一個人，聞到那股濃郁的血腥味，直接蹲在馬路邊上大吐特吐，腦袋裡什麼都沒想，只有滿地鮮紅液體的畫面。

裴嶼走過去蹲在他旁邊，拍了拍他肩膀，「習慣就好，我們也不是見了人就殺。」

顧謹行，「……」

謝謝，吐的更厲害了。

溫姝這會兒躲在車裡，也是有點瑟瑟發抖，有點心理陰影了。

那場面真的……一時難以接受。

過了十幾分鐘，顧謹行總算是活過來了，接過裴嶼遞過來的礦泉水漱了漱口，又一口氣喝完剩下的水，腦袋清醒了很多。

顧謹行深吸一口氣，扭頭問道，「不濫殺無辜？」

裴嶼好笑道，「當然，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顧謹行鬆了口氣，「行，只要殺的人是該殺的就行。」

其實他還有挺多疑問的，為什麼裴嶼可以做到如此乾脆，殺人跟砍西瓜似的，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為什麼異能會厲害到這個程度，這程度沒有個七八年能做到嗎？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冷漠，這麼不近人情？

顧謹行狂吐的時候就想了很多很多問題了，但是人與人的相處是可以感受到這個人究竟人品如何的，他跟著裴嶼工作了這麼久，他清楚裴嶼這個人幾乎沒有什麼能挑刺的地方，品行好、有禮貌，也很願意為別人提供便利，很符合他認知里富家子弟的身份，很有素養。

因為這些，顧謹行也願意繼續跟隨和相信他。

裴嶼，「緩過來就行，兩隻貓在車裡也等很久了。」

兩人回到車上，原本在前排趴的好好的貓咪一呲溜的就跑到後排去了，還拿屁股對著他們。

裴嶼看了看小貓，又低頭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一股血腥味。

裴嶼丟給顧謹行一套新的短袖短褲，「衣服都換了，直接丟車外。」

兩人迅速的換了衣服，裴嶼轉頭一看，笨蛋小貓悄悄轉著腦袋看過來。

裴嶼朝小貓招了招手，「小貓，過來。」

溫姝猶豫了一下，朝他那兒走了幾步，就停下來了，「喵嗚！」

【飼主你好臭】

【鼻子受不了了】

裴嶼只好拿出驅蚊水，往兩人身上都噴了噴，又往車外也碰了碰，將空調開到最低，風速是最高檔。

顧謹行低頭聞了聞，其實換好衣服之後身上的味道就淡了很多了，「小貓不是喜歡吃生食嗎？怎麼對血腥味還這麼敏感？」

這能一樣嗎！

小貓趴在被子上，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裴嶼知道小貓聰明，思索片刻後道，「小貓不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