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戒指弄丟了。」
肖既晚低頭給她擦掉眼淚:「什麼戒指?」
「就是,我之前說給你的生日禮物,我自己去做的一對戒指。」
說著她指了一下河岸:「明明昨天我在這裡的時候還在的,現在就沒有了,我找不到了。」
肖既晚輕聲安撫著:「沒關係,丟了就丟了,以後我們一起去做一對。」
他向來說話算話,蘇汀南點點頭。
遠處天已經大亮,太陽在山間冉冉升起,把周圍暈染得像成熟的柿子一般火紅。
蘇汀南這才後知後覺地問:「你怎麼來了?」
牽上蘇汀南被凍得冰冷的手時,肖既晚才感到安心一些。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再聯想到夏若齊說的話。他大概能想到蘇汀南她們昨晚是怎麼度過的。明明自己也很害怕水,但還是在零下幾度的天氣背著別人過河。
「害怕嗎,昨晚。」
害怕?其實當時顧不上害怕,滿腦子被一些很病態的念頭占領,但蘇汀南不會說,只是搖搖頭。
但他害怕,害怕到不敢去細想夏若齊說的話,不敢去細想每一個沒有被接聽的電話,也不敢去細想要是有任何意外該怎麼去面對。
垂眼摩挲著蘇汀南的手,他再次開口時聲音低啞得不像話:「但我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這是蘇汀南第一次見肖既晚在她面前真的落淚,愣了片刻,她湊近安撫道:「沒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蘇汀南想伸手碰他的臉,卻被他躲開。
也不知道在彆扭些什麼,他側頭避開蘇汀南的視線,不讓蘇汀南看見他泛紅的雙眼。
她知道肖既晚有時候會故意裝作脆弱來博取她的同情,但真正脆弱的時候又會自己躲著不讓她知道,所以沒再堅持讓他轉身。
兩人牽著手一起走回村莊,還沒走到院子裡就聽見夏芷雲的聲音。
「婆婆,我可以給小白洗個澡嗎?」
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執念,從昨晚就念叨著要把婆婆家的狗洗了。
婆婆說:「不行哦,它沾水要咬人的。」
夏若齊:「不好意思,我妹妹她從小腦子就不好,不用理她。」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蘇汀南就開始在心裡倒數了幾個數,果然,在數到一的時候裡面傳來夏芷雲的咆哮。
「夏若齊,你才腦子不好,有你這樣說自己的親妹妹的嗎?」
也許是心情不好,她罵罵夏若齊就算了,順便把走進來的蘇汀南也罵了。
「你也是,這個年紀的女人還天天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這輩子差不多都完蛋了。」
看見肖既晚:「你也完蛋。」
轉頭看向夏若齊:「你更是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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