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既晚和秦至硯不一樣,這是他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明白的道理。他做事從不仁慈,也從不顧情面,不留餘地。
當初秦至硯在醫院的時候他開始暫代秦至硯的職位,就算他是董事長的親外孫,但畢竟年輕,再加上這些年秦至遂那邊在董事會上安插了不少人手,他可以算是孤立無援。即使一開始和律師團隊一起在股東大會限制對方表決權,但因為董事會的制度,他在決策上還是很不占優勢。
「但當時他抽空去了A市一趟,是去找肖屹華。好像就聊了一晚,不知道答應了他什麼條件,很快就通過增資擴股的方式讓肖屹華成為集團的股東,當時還簽訂了一致行動協議,用從肖屹華那裡得到的資金向第三方增發股份。」
這之後一切都順利成章了,稀釋對方股權,罷免部分董事監事換成自己提名的人。一步步倒逼對方達成轉讓部分股權的協議,通過這場股權轉讓談判最後獲得集團的絕對控股權。
後來秦玥也聽秦至硯對他的評價,說不像大多數剛上任後只求穩的管理者,肖既晚的行事風格很果斷,對董事會內部進行清理,重新引入自己的管理體系和模式,增加對中高層的考核和股權激勵。這種做法雖說風險大,收益也大,短短兩年就讓集團在他手下市值上升近兩倍。
一開始以為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年輕沒什麼顧忌,結果一步步被對方打得措手不及。肖既晚是他們計劃里最大的變數,他行事狠戾又果斷乾脆,絲毫不受牽制。被迫和解之後秦至遂這方也只能默不作聲地咽下這口氣。
知道事已成定局再無力回天的時候秦至遂就自動卸任了集團的職務,現在對外說在休養。他這一走,之前追隨他的人也知道大勢已去,要麼卸任要麼安分地待在不顯眼的位置,到現在看見肖既晚也恭恭敬敬的,不敢再擺長輩的威風。
「但也有一部分不安分的,仗著秦至硯對他們的寬容,總是想著給肖既晚找點麻煩,比如秦遠易這種,你剛才也看見了。」
小遠自己玩困了,回頭看見媽媽還在說話,委屈地癟起小嘴跑向秦玥懷裡,哼哼唧唧地說著話。
「媽媽,困,睡覺覺。」
秦玥聞言無奈地沖蘇汀南笑了一下,招呼服務生帶他去睡覺。
等她走了一旁默不作聲的夏芷雲才像睡醒了般開口。像是還不準備放過蘇汀南一樣揪著她問:「你們怎麼認識的。」
都快忘了旁邊有個人的蘇汀南被她突然的拷問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哭笑不得地看向她,腦子裡在想編個什麼故事好一點。
夏芷雲最受不了這種看小孩的目光,好像身邊的人都覺得她是什麼也不懂一樣的小孩一樣,長輩也就算了,蘇汀南憑什麼這樣看她。
想到這裡,她仔細看了一下面前的人。
蘇汀南今天穿著淺藍色的旗袍長裙,勾勒出細瘦的腰身,淡白梨花面,外搭了一件米白色披肩,色調清新淡雅。黑色的長髮披散,整個人透著清冷成熟的韻味。
看來肖既晚喜歡這種溫柔知性的姐姐類型,難怪對她不感興趣。
不知道夏芷雲腦子裡這麼多彎彎繞繞,蘇汀南低頭喝了口茶,迴避了她的問題。
秦玥一直沒回來,這樣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個事,蘇汀南輕輕摸了一下額頭,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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