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一直以為,我是來這個世界受苦的。
有人說,世間的苦是一定的,吃夠了苦就不苦了。我不敢苟同,世界上所有的苦恐怕都被我們兩個倒霉蛋吃完了。
萬幸,另一個倒霉蛋從始至終陪在我身側。
他吻我的脖頸,幾縷髮絲垂落下來,弄得我有些癢,被迫抬頭。他依舊不放過我,似乎是用唇在描摹我,輕輕地在我鎖骨上落下烙印。
這個混蛋青天白日耍流氓,骨節分明的手挑開我領口的蕾絲邊系帶,一路探下去。我臉頰耳尖都灑泛了薄紅,此刻我們正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夕陽時分,一天都不露面的太陽終於捨得灑一點點陽光。整張臉燒起來,微微發紅,分不清是夕陽照的還是什麼。
卜千秋跟背後靈一樣低低笑了一聲,他眯著眼低頭道:「天天嘴上跑火車,這時候害羞了?」
我躲開他的目光,很不自然地反駁:「這是窗戶前,你好不要臉。」
他笑得更猖狂,我撐著桌面往後縮了縮,他逼得更近,與我鼻尖相抵,聲音輕的不能再輕,我的心跳聲幾乎都要把他的聲音蓋過去。
「這是單向窗,裡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裡面。」
這隻老奸巨猾的狐狸!
我整個被他圈在懷裡,伸手想去勾窗簾,他卻摁住我的手,握住我的手腕,我不得不俯身。
(審核姐姐求放過,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
「別拉窗簾了,反正外面也看不到。」卜千秋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他嘴唇貼著我的後頸,噴灑出一片熱意,我感覺我的後頸也燒起來了。
玻璃窗戶倒映出兩人的影子,他衣冠楚楚,好一個斯文敗類。我卻很狼狽,領口敞著,裙擺也亂七八糟。
從玻璃上,我看見他那雙手拂過我腰間,又不懷好意地去勾我裙子上的帶子。
我真後悔今天穿了一身系帶的衣服,輕而易舉就被挑開了。
「平常那口嗨勁怎麼都沒了?嗯?」他還在笑,我想把他的嘴捂上。
渾身上下都只剩炙熱,我渾渾噩噩,不知道該看哪裡,哪裡都是一片狼藉。
卜千秋的悶騷勁深藏不露,有一個詞可以概括,什麼來著……我渾身一顫,失聲:「別碰那……」
我想起來了,那個詞叫衣冠禽獸。
(審核姐姐求放過,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我被看得渾身發毛。
「想什麼呢?」那雙漂亮好看的手輕輕掐住我的臉頰,「長肉了,看來我把你養肥了點,可以吃了。」
我還沒回答,他就繼續說:「是不是腹誹我呢?說我衣冠禽獸?」
怎麼猜得如此准?我哥對自己的自我認知還是太準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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