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棲伸手勾來桌上的茶壺,瞪了他一眼:「兄弟把你放心裡,你置兄弟於何地?」
哥奪回茶壺,不咸不淡:「那是笙笙泡的茶,你要喝,旁邊架子上有茶包。」
「我靠?」
陳棲怒不可遏,將火力轉移到我身上:「你怎麼不說一聲?」
我訕訕笑了一下,腦子飛速運轉,最後高情商回答:「我們這兩天比較親密,忘了打電話,哈哈哈。」
最後三個哈落在空氣里的瞬間,四周鴉雀無聲。三秒後,陳棲和紀餚對上視線,同時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撼。
我哥怔愣了一秒,旋即垂眸喝茶,道:「小別勝新婚麼。」
紀餚的表情異常精彩,他牙疼似的,好半天擠出一句:「卜千秋,你是人嗎?」
陳棲才是受打擊最大的那個,他茫然、訝異、不可置信地說:「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哦,我忘了,陳棲好像並不知道我和我哥的關係。
我穿上拖鞋,站起身,指著我哥:「重新介紹一下,我男朋友。」
陳棲死機在原地。
看來我哥先前沒告訴他是個正確的選擇,這個傻白甜富二代,居然連這種程度的八卦都接受不了。
二十分鐘後,他坐在沙發上撐著頭,終於接受了事實。
「你們……」陳棲喃喃。
我哥挑眉:「你不是知道我們不是親兄妹麼?」
陳棲:「那親兄妹,親不發音,你也沒告訴我兄妹不發音啊?」
陳棲:「不是,笙笙是你親手養大的,你也下得去手,你這個禽獸……」
我哥淡定地回答:「我養大的,所以歸我,有問題?」
「衣冠禽獸。」陳棲果斷扔出四個字。
「斯文敗類。」紀餚攥拳附和。
我從他們兩個中間站起來,轉身指著他倆:「你們這些封建餘孽。」
紀餚感慨:「笙笙你真重色輕友。」
我被戳中,無言以對,默默地坐下了。
陳棲這個傻白甜,從來不記仇。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一揮手就提議請我們吃飯,紀餚欣然同意,我更欣然地同意,我哥附議。
京鴻的夜色漫無邊際,籠罩著整個城市。天子腳下的地方,夜間處處燈火輝煌,簡直是把紙醉金迷這個詞具象化了。縱使在這裡住了好幾年,每當看到夜晚的景色我依舊覺得震撼。
我降下車窗,陳棲那輛騷包的拉風跑車從我們車邊呼嘯而過。
這種不要命的開車方式,我一直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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