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的太突然,以至於我在摟上他脖子時,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來,在他肩頭浸濕一小片,然後,他的頸部,全是十八歲少女酸澀眼淚的氣息。
那些曾經憧憬的想得到的,一股腦的都在我眼前等著我伸手去拿,我的右手已經被我掐的發脹,因為不用疼痛保持清醒的話我可能隨時會暈過去————暈在男朋友懷裡。
我哥一直知道我們不是親兄妹,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覬覦我的美色已久,十八歲這天終於痛下殺手,堅決不讓我流入市場。
成人禮的餐廳布置還沒撤去,他應該提前給家裡阿姨打了招呼,餐廳走廊大廳都空無一人,我哥一向考慮地很周到,他生活的每一步都像在下棋,萬無一失。
大廳各處他讓人布置擺放了各色玫瑰,我固執地讓他站在大廳那頭,自己從另一頭沿著紅毯,小步小步地挪過去,裙擺掠過白色玫瑰,聖潔得真像婚禮。
我哥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一襲黑色西裝,即使他平常就偏好穿深色,我還是不由得多想。
他在紅毯那頭,我在紅毯這頭,曾經我以為的血緣把我們連在一起又分開,如今不在一個戶口本上,倒可以小步伐地挪到他身邊。
那邊是一片玫瑰花海,他笑的有些孩子氣。
像夢中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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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人口回歸,爭取在元旦前把他們兩個的故事講完,然後填另一本…
第19章 恃寵而驕·婚禮
今年過年早,我生日剛一過,日子就像奔騰的白駒拽不住,一路奔到了春節。
我和我哥向來不愛到主家過年,也不好叨擾朋友,拉上紀餚吃頓飯,身為平輩卻白嫖我哥兩個厚厚的紅包。這個有跟沒有沒區別的年就算過完了。
真正的告別並不是過年後,我哥執意送我去英國,安頓好他再回來。
十八年我幾乎不怎麼和人打交道,上次去異國他鄉身邊有紀餚做苦力,這次我獨身一人可拎不動行李,出發前我哥看著我收拾東西,幾乎要氣笑:「不知道的以為你一輩子不回來呢,到那邊再買吧。」
上次是我跟紀餚說這話,這次被勸說的對象就變成我,於是我終於懂得紀餚的心情,假裝自己沒有耳朵,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京鴻飛倫敦十一個小時,臨走前我隨手拍了張照發朋友圈,底下一堆人調侃著叫我名媛大小姐。
有些恍惚,名媛這個詞離我很近又很遠,我不是京鴻本地人,我哥也不是。
我們是從小城市裡一步一步走出來的,籍貫隨我媽————哦不,現在應該喊她姨了。
現在這些高樓大廈奢侈品觸手可得,完全是依託我哥一邊從商一邊搞科研,沒靠本家。
我也不是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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