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嗎？」夏眠嘟囔問道。

「嗯，黃花菜都涼了。」

周燃一邊說，一邊反手握住夏眠的手，手把手帶著她握著紋身筆，用手指勾了兩下，抵在她的虎口邊上。

「就這樣輕輕握著，不要用力去按去抓，」周燃一邊說一邊示範給她看，「這麼大人了，握筆還要人教，是不是有點笨？」

夏眠詫異地轉過頭看著周燃。

「你問我呢？」

周燃說：「是啊。」

夏眠眼睛都瞪大了：「你罵我笨還徵求我想法呢？」

「啊，有禮貌。」周燃沒忍住笑出來。

他抬手在夏眠的後背上拍了拍，握著夏眠的手在她掌心捏了捏。

「別緊張，慢慢來。」

夏眠呼出一口氣，就著他的手貼上去重新開始刺。

「我真挺害怕給你刺歪的，丑就沒辦法了，這是既定事實。」

周燃拍了拍她的手。

「沒事，我眼歪，看著就是正的。」

還不到手掌心大的圖，夏眠愣是刺了三個小時才弄完。

她把紋身筆一扔，癱軟在一邊長吐出一口氣，整個人都頹了。

「我真不是刺青的料。」

周燃看著自己胸口發紅腫脹的蝴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地笑。

和他之前頭髮那色兒一樣，綠的。

小小的一個，倒是不歪，就是線條有點不穩，就像是蜷縮在他的胸口。

隱隱的刺痛從胸口傳來，還帶著一點點灼熱感，有些發癢。

周燃照了照鏡子：「行，挺滿意的。」

夏眠把手機二維碼調出來擺在周燃面前。

「友情價二百，付一下。」

周燃不可思議地看著夏眠：「這要錢？」

「你滿意你不給錢？」

周燃氣笑了，從褲兜里拿出手機，「滴」的一聲掃了碼。

「有附帶服務嗎？」

「不包售後的，」夏眠說，「正經的服務有，不正經的沒有。」

周燃點了下頭，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直接多按了個零過去。

夏眠看著到帳的兩千塊，嚇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你轉這麼多幹嘛？」

周燃把衣服從頭頂套上，順手攬著夏眠的腰把人勾過來。

「服務費，就要不正經的，」他用手掌抵在夏眠的腦袋上按了按，「多的還能拿去醫院看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