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捂住嘴，看了看身旁的水草。

還睡著呢。

夏眠真覺得自己是在做賊了。

她醒著的時候都聽不清，更別說睡著的時候了。

周燃：【水草睡了？】

夏眠：【嗯，剛睡著。】

周燃：【你還不睡？】

夏眠想了想，偷偷拍了一張水草睡著的照片發過去。

夏眠：【我也在做賊。】

周燃點開照片看了眼，水草的手墊在臉蛋下面，把小臉擠的趴趴的一團。

她最近吃胖了一點，臉上也有肉了，張著個小嘴睡得還挺可愛。

周燃笑了下，點了保存。

周燃：【早點睡吧。】

他掐了煙扔進路邊垃圾桶里，抬手散了散煙氣才上樓。

門一拉開，電視機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來。

老太太戴著老花鏡正看著電視，見周燃回來，回頭看了一眼。

「喲，」老太太招呼了一聲，「回來了啊。」

「您跟誰學的，還rap上了，」周燃脫了鞋往屋裡看了一眼，「電視機修好了？」

「好了啊，隔壁樓的老張頭那天上門給我修的，人都七老八十了，手腳比你個大學生都利索。」

老太太摘了老花鏡站起身來。

周燃笑了一聲走進屋：「我記得人好像剛退休，到您嘴裡就七老八十了？」

「少跟我這貧，」老太太上前撣了撣周燃的衣服，「這外面下雨呢，你就這麼走回來的？」

「啊，那您又不去接我，可不得走回來？」

「多大人了還要我去接，」老太太撇了下嘴，「廚房裡給你留了飯，自己去吃吧。」

「我吃過了。」

周燃剛說完，老太太的巴掌就招呼上來了，一把敲在他的後背上。

「死小子！在外面吃完了不知道說一聲，我還在這眼巴巴等著呢！」

周燃笑出聲：「您這動手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等你找個女朋友回來我就不打你！」老太太白了一眼周燃。

周燃走進屋把燈打開：「那您可有的等了。」

夏眠看著屏幕上水草的照片心裡一陣發軟。

她點了兩下屏幕，突然想起來和周燃拍的那張照片還沒看。

夏眠把相冊調出來翻找著那張照片。

也不知道拍成什麼樣了，周燃還藏著不給她看。

夏眠剛點開照片，手就頓住了。

照片中，周燃俯下身子低著頭，他看著鏡頭，眼裡還帶著隱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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