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燃懶懶應道。

莊仲瞪著眼睛回頭看著老路：「不是，老路，你聽聽，這還有天理嗎？」

「沒有，」老路擦了把嘴，「干他，我支持你。」

莊仲一臉震驚：「我才140啊！我這個兒都竄到一米八了，怎麼就大胖小子了？」

周燃看都沒看他就糾正道：「178，少在這給自己四捨五入。」

「不是，」莊仲拔高了音量，「我穿著鞋量的就是一米八！」

莊仲頹廢地坐在凳子上：「減肥，我明天就減肥！這也太打擊人了！」

周燃笑了聲，拿起個生蚝扔進莊仲碗裡。

「吃你的吧。」

莊仲看了看生蚝，還是拿起筷子：「還是吃飽了再說吧。」

夏眠就靠在一邊抿著啤酒看著他們打鬧，老路偶爾抬起頭插幾句話，拱兩下火，水草和屁桃兒就是倆吃貨，吃飯的時候不用管，特別乖。

她就這麼看著，什麼都不做都感覺舒服。

莊仲突然提了一嘴：「哎，要不咱拍個照吧？紀念一下。」

「拍什麼啊，就你那熊樣有什麼好紀念的。」

老路笑了一聲，把蝦皮從屁桃兒嘴裡摳出來。

屁桃兒不悅的「嗯」了一聲，拍了一下老路的手。

「拍一個拍一個，」莊仲從兜里掏出手機來，「到時候把照片洗出來，等夏眠走了還能留個念想不是？」

周燃聽見這話，回頭看了一眼夏眠。

夏眠也放下了啤酒罐：「拍一張吧，我放在手機殼後面。」

「成，那拍的好看點，別回頭手機丟了讓小偷笑話。」莊仲說。

他把相機調出來舉起胳膊往身後照了照：「咱用哪個美顏啊？」

周燃把擦完手的紙團往垃圾桶一拋：「用什麼美顏啊？這麼多人一識別，拍出來跟ET似的，手機丟了掉地上都沒人敢撿。」

夏眠靠在一邊忍不住笑出聲。

「成，」莊仲點了下頭，「那用原相機拍！」

他把胳膊舉起來，把身後人都圈進相框裡。

「桃兒！別吃了，把頭抬起來！」莊仲喊了一嗓子，「還有水草，看鏡頭！」

水草正和螃蟹腿較勁，聽到聲音茫然地抬起頭看向莊仲。

「嗯？」

咔嚓一聲。

莊仲看了眼照片：「不行不行，再來一個，燃哥你怎麼不看鏡頭啊？」

周燃伸手去拿莊仲手機：「我看看。」

照片裡，周燃正好側過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剛好還擋住了夏眠的半張臉。

他調出微信，把照片發給了自己。

「就這張吧，挺好的。」

「好什麼啊，這都看不清夏眠的臉了。」

莊仲嘟囔一聲：「再來一張再來一張。」

周燃也沒反駁，只是轉過頭看向鏡頭，等著莊仲按下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