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一頓，隨即反應過來，立刻頷首，對她說：「是。」

果然是柯總，「老謀深算」。

兄弟鬩牆的橋段，到底是傳承千年還經久不衰的。

那看起來接下來他的確要「拭目以待」期待好戲上演。

另一邊的新城力投，總部總裁辦公室也此刻正在如他所料，正在上演著激烈的「爭吵」。

新城力投的石華開正抽著雪茄，站在落地窗前，聽後面的下屬吵架。

「K集團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提前泄露合作信息。」一個人說。

「不可能，K集團跟新城只是要合作，又不是彼此之間要進行業務重組，它對新城沒有興趣。而且新城今天就要去跟K集團簽合同，發這種新聞也傷害它們自己的股票，除非它們就堅信要從新城撕肉，但是說這些話，你信嗎？石總會信嗎？就是說K集團柯嘉缺錢這件事。」另一個否定他的判斷。

「……」這話根本沒辦法接。

兩個人語言都是一滯，相顧無言，一個是無言以對，另一個純粹覺得上個的話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石華開聽下屬吵架煩，兩個屬下不吵架，在那裡待著大眼瞪小眼，也讓他煩。

他把雪茄丟掉，坐下來，正要問兩個下屬問題，就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進。」石華開坐正了一些，將老闆椅與辦公桌拉開距離。

敲門進來的是石華開的秘書，他遞過來一份文件，然後對石華開說：「剛才K集團的甘總助通過郵箱發來一份報告，裡面的內容是涉及今天的新聞泄露的。」

他說到這裡，不僅石華開看文件的神情更嚴肅了一些，連之前一直吵架的兩個人也端正了表情。

他們是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誰看他們現場不順眼。

在這種關頭，趕在敲定合作細節的時候，跟媒體爆出來這麼一個新聞，故意讓它們新城陷入這種兩難之中。

石華開當然也關心，不過關心則亂，原本寫得簡潔明了的文件在他現在看來就像亂碼一樣，理不清頭緒，所以他選擇直接問。

「幕後之人是誰？」他要是知道是誰，怎麼著也會給那個人一點東西看看的。

秘書聞言，展現出一種說不上來的表情，硬著頭皮說：「是…是…齊氏集團。」

兩個董事震驚，他們可是昨天才因為項目跟齊氏的人見過面的，難道這齊氏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他們想不明白。

他們想不明白，石華開就更想不明白，敢情有人昨天還跟他稱兄道弟，今天就敢在背後擺弄他了？！

「是齊鏞做的？」明明昨天還稱呼對方為「齊老弟」，現在就變成疏遠的「齊鏞」了，石華開的情緒毫不掩飾地反饋在他的語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