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與卿拖著她的菜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許同舟兩隻手揣在兜里,站在「四時春」門口等她,還不等她開口,那人便快步走近,將她手裡的菜接過,然後順勢把她的手揣進兜里,「這麼涼?」
「風吹的,身上都出汗了。」周與卿還在輕喘,冰涼的手在許同舟的口袋裡沒一會就捂出了汗。
許同舟的手從她的腰間鑽進,在背上觸了觸,滑膩的皮膚上泛著潮濕,「要不要換衣服?」
周與卿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頭皮發麻,「不換了,直接幹活吧。」說著就要進廚房,「對了,伯父伯母……什麼時候到啊?」
她買了很多菜,要單獨給許同舟的父母做上一桌,道道都要花心思,怕做早了菜涼,做晚了讓他們等。
「11點半,我剛跟他們通過電話。」許同舟幫她卷著袖子,露出一雙筋骨勻稱的小臂和腕骨,左臂內側有一塊小紅斑,還是前些天被油燙到留下的痕跡。
他每次看著就覺得心疼,只能到處托人開最好的藥,回來給她擦,還想著給她定做一件專門在廚房穿的衣服,能把皮膚給包起來,卻被周與卿笑了許久,只說做飯哪有不被油滋到的,她又不疼。
許同舟自知她一貫不在意這些,那他便幫她在意了,這具身體上的每一個疤都好似長在了他的心上,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保護。
抬著她的手,親了親那塊紅色的淺斑,「怎麼還沒褪?」
周與卿笑,捏捏他的手,「哎呀,哪有那麼快。行了行了,別搗亂了,我要做事了。」
「我幫你。」
「不了。」周與卿抬眼去看許同舟,目光盈盈,「這頓我自已來。」
先起著嫩鴨一隻,調味數碟。
把鴨子收拾乾淨,剁去腳爪,放入開水鍋中燙去血水,撈出後用清水洗淨,放入容器,加清水少量、紹酒、酒釀汁、鹽、蔥段和薑片,入蒸鍋蒸至鴨子熟爛,去掉蔥段、薑片,將整鴨放入大碗中待用。隨即將適量蒸鴨的湯,加入少許味精燒開,澆在鴨上即可。
別看這菜譜瞧著簡單,但就說這鴨子的挑選上就是極有學問,周與卿特地起了大早就是為了這鴨子,菜市場裡有個賣鴨子的販子,只在每天早上八點以前賣,那都是頂好的野鴨子,毛色鮮亮,肉質結實鮮美。
蒸的時候得注意著火候,不能大,也不能太小,前半截火勢和後半截火勢可是不一樣的,得時時有人在旁邊看著。
唐悅來上班的時候,就拿著兩塊煎餅,瞧著周與卿那一鍋熱氣騰騰,眼珠子都看直了,對手裡的煎餅簡直就是嫌棄得不得了。
這鴨是先做好了,周與卿把它就擱在小紅泥爐子上溫著,讓那汁水味道慢慢滲進鴨肉深處。
午間前廳開桌,房靜守著收銀台,沒一會突然拔腿飛奔進後廚,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與卿啊,你你你……未來公公婆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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