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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那一方逼仄的天地里,周與卿就像從畫裡走出來的美人,手裡造著花,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是「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驚艷二字太單薄,太輕佻,已然無法用來形容畫面里的人。

許同舟見過不少美人,娛樂圈裡要什麼樣的沒有,可周與卿長得好似天上來,為人卻極接地氣,有時還糙得很,直來直去,脾氣也不好,刀子嘴豆腐心彆扭得很。

活在雲端久了,身邊的人也活在雲端久了,漸漸失去了自已原本的模樣,也忘了生活最初的樣子。

這樣一比,周與卿實在是太真實,真實得讓他羨慕,讓他安心。

紀錄片剩下的事情,周與卿是都不管了。眼看著宴會將近,她已經連人帶刀搬進了招待所,收了手機,與外界隔絕,每天除了準備工作還是準備工作,畢竟招待外賓這種極重要的國家型宴會,是不能出一點紕漏的。

壓力很大,精神緊繃,從搬進招待所的第一天起,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眼看著人就瘦了一圈。

許同舟在外面對周與卿的情況一概不知,給她打電話關機,發消息也沒人回,熬了好些天,實在是熬不住了,回北京工作的時候,特地晚上去了一趟「四時春」,才知道周與卿已經在招待所里封閉起來了。

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周與卿是什麼狀況,誰都不知道。

許同舟這是第一次經歷周與卿失聯的情況,沒有經驗,擔心得不行,反觀房靜和李欽光,都是一副老神在在,半點不操心的穩重模樣。

臨走的時候,許同舟跟房靜囑咐了又囑咐,要周與卿一出來就跟他聯繫。

房靜睜著一雙大眼睛連連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半月後,周與卿大半夜拖著行李,極度疲憊地回了家。

房靜里里外外給她燒水洗澡,收拾行李,隨口說了句:「許同舟讓你回來之後給他去個電話。」

周與卿迷迷瞪瞪「嗯」了一聲,倒在床上就睡死了過去。

這才總算是睡了個好覺,連夢都沒做,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兩三點,還是被餓醒的。

六月的天氣已然漸漸熱了起來,北京今年熱得出奇,氣溫飆升三十多度,還好乾燥,不然像南方那樣濕熱得跟蒸包子似的就真的是半點也受不了。

太陽正毒,周與卿一推開門,五官就皺成了一團。

房靜洗了蓮霧端過來,一手擋著太陽,一手端著果盤,「真熱,你起來了。」

「嗯,有什麼吃的沒,我餓了。」周與卿拎起一個蓮霧就啃,那狼吞虎咽的模樣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惹得房靜直嫌棄。

「熬了粳米粥,炒了點榨菜肉絲,我去給你端。」說著起身又要出去,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給許老師打電話了嗎?」

周與卿啃著蓮霧一臉茫然,「我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

房靜那個恨鐵不成鋼啊,周與卿的情商就不能再高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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