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懷榆一邊快樂吃飯,一邊舉重若輕地講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
拋開前頭的經歷不提,回程路上也是困難重重。
在廣袤的森林中心處她認不得一點路,因此回程的笨方法就是按原路返回。
她在自己爬出來的地縫邊緣又小心,背著一捆簡易火把鑽了下去,而後根據記憶逆著水流往更深處走,每一處能泄露天光的地方她都要鑽出去,然後在地面催生出一棵向日葵。
但地下暗河的河流並不是朝著一個方向去的,有些因為冷熱交替或者地勢緣故而進行了左右折流回返,中間有好幾次,懷榆在連續催生了三五棵向日葵後,才意識到錯了方向。
可地底下黑黢黢的,她的簡易火把也不過是木棍,加上一件劃開的布料纏繞,能映出的範圍著實有限。
懷榆說起這個笑嘻嘻的,一點也沒有說她在裡頭走了許久都一點動靜沒有聽到,又黑又可怕,害得她連續哭了好幾回。
走錯路了也很辛苦,因為地下暗河的路不是平坦的,甚至不是開闊的。很多時候,她都一邊小心翼翼舉著火把,一邊同樣小心地赤腳背著鞋子,踩在河水邊緣處。
倘若不小心跌倒了,就得儘快找到另一個出口去重新烘乾衣服。
甚至在舉火把的過程中,化學布料燃燒後滴落成一團半凝固的滾燙液體,直接落到了她的手指上,那塊皮硬生生燙得撕不下來……
當然了,以她的恢復能力,這些如今都看不到痕跡。
但只有懷榆自己知道,真的很辛苦。
倘若跨越這數百米的鴻溝,來到對面,站在那株最高的向日葵上回首看去,她所經過的那些路上,明明白白有著一條向日葵路標,甚至走錯路的那些她都已經砍掉了。
縱使不按照向日葵路標走——畢竟那個是她在地下沿著縫隙種下的,並不一定是最合適的道路。
但,只需要看著更遠處的向日葵的方向,也絕不會讓人迷失。
其中究竟經歷過多少,懷榆一個字不說。
可她不說,同樣在荒原中掙扎過的周潛就不知道嗎?他神色複雜的摸了摸懷榆毛躁躁的頭髮,千言萬語最終只化成了一句話:
「回來了就好。」
懷榆眼眶一酸,好險又哭了出來。
沉星在旁邊聽著,也只覺得滿目心疼和欽佩。
人跟人的性格不一樣,她從小就是硬邦邦的潑辣脾氣,假如一個人流落荒原,恐怕只會咬著牙拼命向前。
這個性格倒不是說天生能吃苦,而是給人的印象中就比較能堅持。像懷榆經歷的這段歷程,她如果能撐過來,人人都會驚嘆,會震撼佩服,也會說不愧是她。
但懷榆……她臉頰白淨淨的,眼睛裡仿佛從未經過風霜,渾身上下細皮嫩肉的仿佛被呵護的很好。說話時又甜又帶著撒嬌的味道,她不過才幫對方收拾了一下,就能理解周潛的百依百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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