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潛可沒再去拿麻袋,而是快步也走到樹幹邊緣問著懷榆:「能溝通吧?」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很微妙,她能知道板栗樹的心情,可對方想要完整傳達自己的想法,那還是有些難的。
不過這也不影響懷榆點頭:「它心情很好。」
周潛摘下頭盔,忍不住又揉了揉砸得悶痛的手臂:「打都打完了,心情不好才怪。」
「走了。」他放下心來:「既然它心情好,那咱就趕緊把板栗裝袋吧。」
懷榆才不走呢!
此刻她瞪著周潛:「你別想敷衍了事轉移話題,你還沒跟我道歉呢?什麼深仇大恨啊你哄我去挨打!差點就給我砸的頭破血流了!」
周潛伸手點了點自己頭盔上的裂口:「那板栗砸你身上的力度恐怕連印子都留不下來,你再看看我這頭盔!」
「我不也照樣挨打嗎?」
「那不一樣!」懷榆是很精明的:「你挨打是因為你討打,我挨打是因為你哄我。這是兩種性質的問題!」
好一個兩種性質!
懷榆指了指板栗樹:「所以,它到底有什麼習慣啊?」
周潛其實根本不會莫名其妙讓她去受罪,可偏偏他又確實這樣做了,懷榆想來想去,問題只能出在變異板栗樹的特性上。
「它啊……」周潛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連天空都遮蔽不見的稠密葉片,還有藏在葉片中一顆又一顆碩大飽滿的板栗包,心有餘悸道:「我說了,它心眼兒很小的。」
「又小又摳門兒。」
「所以打架也是看人下菜碟兒——如果來的動物形體小,它的力度和板栗就會給的又小又少。如果形體健壯高大,那就會砸的又快又猛又多……」
「如果不小心是一隊人過來……emmm,這麼說吧,它這一整棵樹上,上頭的板栗論個數超過百萬了。」
「最可怕的是作為變異植物,現在還不知道它能不能立刻生長出來。」
懷榆:……
就,砸人的角度和力度都是由它來控制的,真要生死拼搏了,一顆板栗給腦袋砸一個洞也正常——是這個意思吧?
這種特性把懷榆也干沉默了,她想了半天只能精準總結:「那它還怪有君子氣度的。」
一對一二對二的,都沒說火力覆蓋呢!
這話一說,頭頂的板栗樹葉子嘩啦啦瞬間作響,周潛下意識渾身緊繃,如臨大敵。然而卻見懷榆抬頭仰望,顯然心情很是不錯。
他頓了頓,默默給這板栗樹又加了個標籤兒:【愛聽好話】
而懷榆想了想:「所以,你是覺得它砸了我之後就不會砸你了是吧?周潛哥!你好奸詐啊!竟然拿我去投石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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