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何玉城瞪大了眼睛,一臉心虛,「那……那是……」
他一支支吾吾,旁邊的傅鶴鳴便伸手抓住他的後頸,像是抓一隻小雞般將他提起。
「你最好從實招來。」傅鶴鳴語帶警告,「你敢有半句虛言,後果自負。」
「何玉城,我能找上你,必然是因為我手上有足夠的事證,你可想好了再說,若有半句不實,我便將你及各項事證人證交到官府。」舒海澄半唬半騙,跟他玩心理戰術。
「海澄,何必麻煩?」傅鶴鳴與他一搭一唱,「像他這種來來去去,居無定所的人,就算從這世上消失,也不會有人尋找,直接滅了比較省心。」
舒海澄眉梢一挑,若有所思,「你這麼說也是個理……」說著,他冷冷地笑視著何玉城,「玉瑞總說這個兄長貪得無厭,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欲去之而後快。」
何玉城一聽震驚地道:「胡說!玉瑞才不可能那麼說!我替她辦了那麼多事,她……」
「你幫她辦了什麼事?」舒海澄厲陣一凝,直視著他。
迎上他彷佛能洞察一切的冷眸,何玉城心頭一驚。
其實在舒海澄知道何玉城便是那將鳳凰金步搖送給房艷娘的人時,他便幾乎可確定此事與何玉瑞難脫干係。他押來何玉城只是要聽其親口承認,然後再與何玉瑞對質。
舒海澄很清楚何玉城這種人,他自私自利,以金錢至上,毫無道義可言,為了自保,就算把親妹妹給賣了都不會皴一下眉頭。
「何玉城,別的我就不跟你算了,火是誰放的?」舒海澄直截了當,開門見山地問。何玉城驚慌地看著他,「什……」
「你送給房寡婦的那支金步搖是城北小宅走水時遺失的,我想聽聽你的說法。」舒海澄唇角一勾,冷笑道:「要不,咱們到官府去說也是行的。」
「那、那是……」何玉城支支吾吾。
一旁的傅鶴鳴可沒那好脾氣跟耐心跟他耗,冷不防地往他背上掄了一拳,疼得他哇哇大叫。
「你這是想屈打成招嗎!」何玉城死鴨子嘴硬,虛張聲勢道。
傅鶴鳴呵呵一笑,默不作聲地從短靴靴口邊緣抽出一支尖細的短刀,一把抵在他俊美邪氣的臉上。
何玉城嚇壞了,「你做什麼?」
「沒做什麼,我最恨男人長了張這樣的臉。」傅鶴鳴挑眉一笑,「仗著這張臉坑朦拐騙,不知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呢。」
「你……你別亂來!」何玉城最在乎這張臉了,他可是靠臉跟嘴巴吃飯的呀!
「那得看你配不配合了。」傅鶴鳴語帶威脅,「我可沒海澄那般耐心。」
「這……」何玉城面有難色,心虛不安地看著舒海澄。
舒海澄臉上是一抹沉靜的微笑,「快說吧,免得連我的耐心也沒了。」
何玉城眼見落入了他們的手,而他們似乎又擁有不少證據,若再不吐實,恐怕真的後果堪慮,只能怯怯地問:「我要是說了,能放我一條活路嗎?」
「能。」舒海澄不加思索地說著,「我保證你能毫髮無傷地走出去。」
何玉城為了自保,很快就決定出賣親妹妹。反正他也不是誣陷她,只是說出實情罷了。「那火是玉瑞讓我去放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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