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赴約了。
今天積雪融化,氣溫格外低。
金菲雪穿了件純白短襖,暗紅格子的圍巾纏繞了好幾圈,將臉完完全全藏進去才罷休,她遠遠地早就看見淮秦飯店門前停列的考斯特了,紅旗H5緊靠側邊。
一行身著黑色夾克的領導相互交談,金菲雪找了個角落蹲著看。
以前也總是有這種酒局,程南柯的父親攜著妻和子,金菲雪的父親也帶著她和弟弟,還有些別的穿著中山夾克的叔叔出席晚宴。
大人們談論著金菲雪不感興趣的話題,她只管去搶程南柯碗裡的鮑魚。
這麼多年過去,好像程南柯也變成了大人的樣子。
可以在這些人里獨當一面。
他身型修長直挺,在一群上了年紀的男人里很出挑,容貌也是最年輕的,談吐時並不侷促,也沒有太多的尊卑感,語氣動作自然熟練。
連暖色的路燈光也偏向他,光影交錯在他俊朗立體的五官,琥珀色眼眸深邃,朝著金菲雪的方向看,他對身邊人說了些什麼,片刻眼神里竟夾雜些許驕傲。
金菲雪偏了偏頭,再看時,程南柯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黑色皮手套包裹著他修長骨感的手,毛呢大衣殘留著會所的菸酒味,他湊近金菲雪,手心隔著皮手套在她的腦袋上胡亂揉了揉。
這個時候,金菲雪就意識到他喝酒了。
沒準還喝醉了。
「程南柯。」她喊了他一聲。
「嗯?」
「你好難聞。」金菲雪起身推了他一把。
他應該知道她最討厭酒味了。
下一秒,程南柯把唯一看起來還算保暖的大衣脫了。
就掛在旁邊的護欄上,然後追上金菲雪,拽住了她的挎包金屬鏈。
身上酒氣少了很多。
拽包鏈是習慣性的動作。
程南柯從前就稱自己有夜盲症,每天晚自習結束必須要拉著金菲雪的書包帶才能安全回家。
他盡職盡責地在每個晚上扮演瞎子,觀眾只有金菲雪一個人。
「程南柯,你不會還想跟著我回家吧?」金菲雪停下腳步問他。
哦,原來她沒忘。
第7章 雪 哪怕共處一室,哪怕他脫光站在她的……
小時候帶異性回家和現在帶異性回家完全是兩個概念。
哪怕對象是程南柯。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夜幕完全降臨時候,太過於曖昧的做法,但凡眼前對象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金菲雪都不屑一顧,但偏偏現在抓著她包鏈的,是程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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