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言垂眸看著。
那是一張從紀念品店買來的明信片,單面印刷風景,背面是郵資和書寫區域。很普通的款式,沒有任何工藝。她的字跡,讓這張明信片增添了
一支幹花壓在上邊,書寫區域的內容,與網友們從直播中截取下來的信息別無二致。
他安靜看著,大約十幾秒的時間,他忽然伸手輕輕拂開那支幹花。
乾花之下,竟遮擋著幾個字,這是之前沒有的。也因為這幾個字,明信片中內容對應的意思,變得截然不同。
「好與不好都不重要。
靳斯言,山高路遠,我想與你同行。彼此故作漠然、背道而行的這條路,我們就走到這裡吧。」
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她用上春秋筆法,激得他像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一般,緊張衝動地不管不顧了。
恨不得將一顆心掏出來,放到她面前。
他低眉淺淡笑笑。
忽然看見明信片的邊沿處,露出一個紙質的小角,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他翻開明信片,下邊竟是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信紙。
靳斯言怔了怔。
隨著信紙的展開,信中的內容,完整地呈現在他眼前。
他呼吸一滯,心臟在這瞬間懸停。
信的篇幅很短,他卻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
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張明信片,告訴我不要接受別人預設我的人生。
這是晚到十年的回信。
靳斯言,你不是「靳家對江家的歉意補償」,不是「別人對我預設的人生」。你是我平凡又盛大的青春里,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意。
我不要任何人打著「為我好」替我做出的決定,包括你也不能。
好與不好都不重要。
靳斯言,此生哪怕冗長艱難山高路遠,我想與你同行。
」
ˉ
旅行計劃過半,卻一直不見天晴,持續著陰沉的天氣。灰濛濛的天空和喧囂的風,組成了江好鏡頭下的主要素。
又一天,江好聽著風雨聲睡到後半夜,被靳斯言溫聲喚醒。
雨滴拍打在玻璃窗上,加上濃重的霧氣,難以看清外邊的景象。從隱約的天色來看,還遠遠不到天亮的時間。
室內點了一盞檯燈,暖色調的燈光,將室內和窗外飄搖雨夜,涇渭分明地劃分開來。
「收到通知,突發暴雨和颶風預警。」靳斯言替她披上外衣,和她說道。
「現在直升機無法起飛,當地正在疏散群眾到固定的避難場所。接下來港口會關閉數日,我們要趕在那之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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