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想和同齡的小朋友一起玩,是不被外婆允許的。
外婆不會明確地說不可以,而是冷漠地看著她,問她:「江好,你覺得你可以和他們這些人一起去玩的嗎?」
直到江好搖頭,小聲地說「不可以」,外婆才會對著她肯定地點點頭。
她牽著她的手回家,一邊走一邊說:「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你的功課要學好,更要端莊大方,這樣長大嫁到靳家去,才不會讓人挑剔。」
她接受到的家庭教育,一直讓她覺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嫁給靳斯言。所以潛意識裡便覺得,與靳斯言的婚姻,就是將她拉出原生家庭沼澤的手。
現在,外婆走了,她和靳斯言也離婚了。
她不必再為了嫁給誰而努力,不必害怕看到外婆看向她的失望的目光。她好像終於可以去找尋屬於自己的生活,可是真正的她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夏新見她一直看著他手中的煙,挑了挑眉問她,「怎麼,想抽?」
珮珮瞪著他,嗔怪地警告他,「不許你趁好好難過帶壞她。」
夏新咬著煙笑,「想抽也沒辦法了,珮珮不讓,你吸我幾口二手的就差不多了。」
江好搖搖頭。
就最後再難過一晚。
過了今夜,再往前走。
隔天林微月和珮珮醒來時,江好剛從陽台走進來,打著招呼。
「早啊。」
她在光線下更顯得皮膚白皙,穿著淺色連衣裙,柔軟的髮絲披在身後,笑得溫淡,像清晨沒有實際溫度,也不刺眼的陽光。
讓人有些晃神。
在她身上再看不到昨天的影子,昨天的酒醉仿佛只是林微月和珮珮的夢
潮濕的雨季好像真的從她身上消失了。
時隔多天,江好走進了源宙的大門。
她剛坐到工位上,唐霏把她喊進了她的辦公室。
她開口先道了聲「謝謝」,那天她得知消息趕回榕城,只匆匆給唐霏發了條消息,請假和工作分配都是唐霏幫的忙。
唐霏給她泡了杯咖啡,放在桌面上輕輕推向她,「我托人從國外買的豆子,嘗嘗。」
江好捧著杯子抿了一口,
「我嘗不出來。」
唐霏朝她狡黠地笑笑,「其實我也嘗不出來。」
「我挺喜歡你的,做事細心穩妥,抗壓能力強。你想離職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也並非衝動,我本來不想找你的,但是人資那邊說流程必須要走,離職面談不能少。」
唐霏有些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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